脏兮兮的狗子已变得干净得不像真狗。
皮毛柔软顺滑,光泽随着纹理流动。
微风吹过,毛发飘逸如同画卷。
尤其是那近乎金色的毛色,仿佛自然渲染。
“不错不错,洗完澡后变这么帅了?”
赵小河快崩溃了:“东方哥,别让我带它去宠物店了,我和老板两个人都拉不住它。”
东方新宠溺地摸摸狗头:“狗不喜欢洗澡很正常,它们讨厌湿漉漉的。”
“不是啊东方哥,它超喜欢,还潜水,拽都拽不上来。”
“????”
“最可怕的是,它还会讨价还价!”
东方新一听,眉毛拧成了疙瘩:“瞎说,我看上去那么好骗?”
赵小河拍拍大腿:“我说真的,老板要两百,这家伙就嚎上了。”
“后来呢?”
“后来降到一百八,它还在叫。”
东方新眨眨眼:“最后到底给多少?”
赵小河伸出五个指头:“少给了五十,一百五成交,这价钱狗子满意了,就不叫了。”
“嘿,这狗还会讨价还价,小河哥,它都能顶替你去买菜了。”
“啥玩意儿?”
“说真的,你砍价技术太差,买的菜都比别人贵一截。”
赵小河不乐意了:“但我特么会骑三轮车,它行吗?”
东方新点点头:“还是你厉害。”
“那必须的。”
赵小河得意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哪儿不对。
我一大活人,跟条狗比这个干啥?
这时,那狗眼神猛地警觉起来。
接着,它用力嗅了嗅,走上台阶。
它现在闻的地方,正是刚才那位小鲜肉站过的地方。
不久,导演猛然抬头,冲天一阵怒吼。
好家伙,那狗叫声快赶上狼嚎了。
东方新看着它,心想这家伙肯定在骂街呢。
“今天中午那个辣椒炒肉,绝了简直。”
“一口咬下,汤汁直往外冒,还有青椒的清香!”
“那算啥,我觉得红烧牛腩最绝。”
“咸香的汤汁包裹着肥瘦相间的牛肉,一口下去,美死了。”
飞亚影视基地的公厕里。
《赌》剧组和《开端》剧组几乎包场了。
没办法,近来顿顿吃川菜,辣味不断。
有些人从小就吃不了辣,吃完就得往厕所跑一趟。
菊花虽然受尽折磨,火烧火燎的疼,难以忍受,但他们觉得,东方新的手艺根本戒不掉。
况且拍摄只剩半个月了。
杀青后,这味道可能再也尝不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让菊花坚挺一时也是情有可原。
这时,隔壁隔间传来吧唧嘴的声音。
大家都听得头皮发麻,心想还真有这重口味的。
“阿昆,你上厕所还用嘴啊?自给自足?”
“没有,我发现牙缝里卡了块红烧牛腩,肥的,美滋滋!”
“你怎么这么行,难不成练了两年半?”
隔壁的阿昆不管他们,细细品味残留的美味。
旁边的人也不理他,继续热议午饭,言辞激烈。
蹲右边坑位的路人哥听着,一脸郁闷。
靠,上厕所聊吃饭,这不是有病?
他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隔间的木板。
“我说兄弟,拉完了再聊吃的事行不?”
“啥?”
路人哥拿着卫生纸:“要不是我屁股还光着,我还以为我在食堂呢。”
《赌》剧组的场务啧啧嘴,隔着墙说:“一看就知道不是咱们组的吧?”
“剧组的盒饭不都一个样,说得那么邪乎,糊弄鬼呢?”
“怎么,拍戏时闻不到那满城的香气?”
“什么香气?”
“红烧牛腩和辣椒炒肉啊,正宗的川菜味儿。”
“今天中午的香味是你们剧组的饭菜?”
“那还有假,我们每天吃,味道正得很!”
“卧槽,我天天闻着,哈喇子都快流干了,你们剧组太有钱了!”
“低调低调。”
正说着,路人哥发现脚下一片湿漉漉。
顺着水流看去,另一隔间滴答作响。
水透过隔板的缝隙,快流到他脚下了。
路人哥结束与右边人的对话,敲了敲左边的隔间。
砰砰砰——
“哥们儿,你是歪把子枪啊?撒尿能准点不,都流我这儿了!”
“那是我的口水,我尿你一脸,拉屎都堵不住你的嘴?”
路人哥一脸疑惑:“听都能听馋?这么行?”
“我特么练了两年半。”
朱导骂骂咧咧抽了张纸,擦干净口水。
但这会儿功夫,嘴里又满了口水。
最后只能狂咽,衣领都湿透了。
没办法!
自从《长歌行》杀青,他都半个多月没吃东方新的菜了。
这半个月,他日思夜想,连觉都睡不安稳。
什么九转大肠、花雕鸡、东坡肘子、葱烧海参……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