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眠端着碗,犹豫一瞬,还是喝了下去。
灵水一碗下肚,口中清甜回甘,还让人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散了大半。
宋忍冬:“感觉如何?需要我给你看看伤口,稍微处理一下再上路吗?”
“还行!先继续赶路吧,需得在天亮之前回到客栈!”
否则容易被怀疑,一但被怀疑就不会有好下场。
宋忍冬了然点头,看了眼受了伤的白马,“我将白马送进空间里,换一匹两正常的马出来!”
沈肆眠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在让他轻功带人走的。
他稍一思索,便同意了。
随即他便看到宋忍冬在她,眼前带着马一起消失,他瞬间心慌起来。
赶紧告诉自己,正常操作,正常操作,刚刚不是已经看到马叔进入了吗!
进入空间的宋忍冬,落在马匹附近,然后,就对上八双眼睛,一双红彤彤的,七双惊疑探究的。
宋忍冬:“……”
靠,忘记空间里还有七个被收进来的人了。
她都不敢跟马叔说一句话,拉上两匹马就闪身出了空间。
她就怕他多久一秒钟,哪怕跟马叔对上眼睛。
都会被那七人将马叔打上是她自己人的标签,从而更加为难他。
至于白马,对不住了!
…
空间里。
八人面面相觑。
刚刚是闪现了一个人,又立马撤回了?
“靠!还说这个世界没有鬼神!”梁乘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敢信老父亲的话了。
马叔咽了咽口水,他比身前这四个人知道的多一点,但是他不敢说。
“呜呜呜呜…”他真的太难了!
“哭哭哭!你一个大男子哭什么哭!”梁乘烦躁至极。
约莫两刻钟前,在船上探索一番后,终于在船上厨房找到一些干货和米。七人一起努力后,终于吃上饭了。
但是才吃个半饱,就听到船外面隐隐有马叫声。
他们赶紧扒拉夹生饭后,齐齐跑出船舱去看情况。
然后就看到惊掉下巴的一幕,原本只有那几头牛马的草地上,不断出现新的马。
他们现在船甲板上,目瞪口呆,直到没有马再突然出现,也没有一个人回过神来。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梁乘提议:“下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些马应该都是真的马!”
其他六人没什么主见,都听梁乘的,有些腿软的下了船。
脚踏实地了,几个人还是有些飘忽。
直到他们走近了后,发现在马群中间,还有一个人。
梁乘父亲曾经是守备军司马,他从小就是军营里的常客,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负责养马的马叔。
见到熟人,他松了一口气,赶紧从马群旁边跑过去,然后拉住马叔。
梁乘激动道:“马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进来这里了?还有这么多的马!这些马是不是军营里面的。”
马叔乍然看到梁乘,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
是十年没有见过,长大了的小少爷。
他有点委屈又有点心虚,张开要说话:“嗝~呜呜呜呜!”
他忍不住,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扒拉梁乘,想要抱抱这个从小在马场转悠的孩子。
梁乘见他突然哭了好几次,还懵逼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有很凶吧!
然后他就看到马叔涕泗横流,还要抱他,那他自然不乐意,一脸嫌弃的推开了。
马叔更委屈了,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小少爷啊!呜呜呜太苦了,梁司马走了后,太苦了!呜呜呜呜”
梁乘:“……”
梁乘无语至极的看着他哭了足足两刻钟,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
随后就是看到黑衣人闪现的事情了。
然后马叔刚刚缓和点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又猛冒出来。
他真的烦!巨烦!
—
空间外。
当沈肆眠再次看到宋忍冬,就见她脸上带着惊讶、愧疚、慌乱…总之很复杂。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怎么回事,手上就被塞了一匹马的缰绳。
好吧,看来是他不该问的。
“你能找到回去的方向吗?”她突然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是被白马带的跑得,什么路都没有进脑子里。
沈肆眠心中思量一番,才肯定回答:“此地距离军营不远,应是可以!”
“好,上马,你在前面带路!”宋忍冬也随意了,靠别人的时候,不要太苛责讲究。
事实证明,沈肆眠认路水平是很不错的。
成功的看到府城城墙,只不过,与他们出来的位置偏差的有点远。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白马乱跑一通,给两个人带偏了,才避免了两人与回军营防守的一大队人马。
这还要从他们二人翻墙出城时被士兵撞见说起。
发现了行踪可疑的两个人,那队十多人,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往上级汇报。
淮南王还在昏迷中,这个消息就传递到统领守备军的何彰耳中。
何彰作为淮南王手下第一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