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宋忍冬与宋秋意沈肆眠三人坐在房间里。
等待另外三个去了王府的女子回来。
沈肆眠:“我已经记下来,她们三人是被谁带走的,只是有一位并没有出王府!”
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宋秋意冷声道:“现在不能出去找!”
“你们…只拿了王府的粮食嘛?”沈肆眠犹豫着开口问了。
这个问题宋忍冬最有发言权。
“去都去了,怎么可能只搬粮食?自然是有什么搬什么!除去粮仓,还去了三个库房!”
沈肆眠闻言,倒抽一口凉气。
“对了,我还抓了几个人,有一个少年,很可能就是在殿门口问你的那位梁将军的儿子,那位梁将军为人如何?”
宋忍冬想起自己打算问的事,便直接开口了。
“梁将军此人,就我相处这么几年来看,中规中矩,淮南王吩咐做什么便做什么,从不做多余的事,若说他助纣为虐,肯定是有的!”
“我也如此。”沈肆眠想起自己这几年在淮南王手下做的事,也不尽是利国利民的。
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风光霁月的人,他也处处污点,仅是不曾主动害人罢了。
宋忍冬继续问:“还有吗?更具体点的?”
沈肆眠:“梁将军在淮南王没有成为淮州藩王之前,就是淮州司马,统管淮州守备军。在淮南王入主淮州后,他是第一个投诚的地方官!”
“他的行为究竟是为了避免淮州因为兵权之事陷入战乱,还是他个人就是一个墙头草,我无从判定。”
沈肆眠说的很中肯,宋忍冬也不能给仅见过一面的人,判定他是什么性格,算不算恶人。
她看向斜坐着的宋秋意,他从回来便一言不发。
“堂兄,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宋秋意:“沈兄所说的,皆有之吧!若有一日,新朝入主淮州,他或许也会是最快归属的。所以他不会成为我们的阻力!”
沈肆眠并不能肯定:“希望吧!不过目前守备军并不在梁将军手下,他被淮南王分了其他事做!”
说是其他的事,更像是不再让他接触守备军,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文官使用着。
宋秋意闻言,他眼眸一转,道:“饶是如此,淮州守备军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本人在守备军中的威信尤在。
既然他儿子在我们手上,那就让他成为我们的助力好了!据我所知,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沈肆眠肯定道:“是,梁将军妻子早逝,梁乘是他的独子,且他很是看重这个儿子。”
宋秋意心生一计:“如今梁乘在王府是不知所踪的状态,不若我们给梁将军送一份人情,替他儿子,洗去嫌疑!如何?”
沈肆眠顿住,这人脑子转的可真快啊!
“你有什么主意了?”
宋秋意:“你应该知道府城中城郊军营的储备粮位置所在吧!”
沈肆眠愕然,“你想去军营偷粮食?”
“对!”
“可是军营里目前在营帐中的就不少于五万人,光凭我们三个人,就去进入都困难!更别提还要悄无声息出来了!”
沈肆眠并不赞同此举,这无异于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宋秋意却笑了,“且等上一等,会有时机的。”
油灯昏沉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没有让他脸色显得温和不说,反而有一些诡异疯狂。
宋忍冬默默的挪了挪屁股,远离了一点。
不愧是你啊宋秋意,心情不好也不耽误你动脑子。
沈肆眠也挪了挪位置,远离了一点宋秋意。
对上宋忍冬莫名的视线后,他有些羞赧的笑了一下,后立马端正坐姿。
…
客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兵甲碰撞的凌冽声。
宋忍冬与沈肆眠看了眼宋秋意,随后快速起身,走到窗户边,探头往楼下看去。
一队二十几人的队伍,甲胄穿戴整齐,列队在楼下。
宋忍冬只觉得他们穿的甲胄,有些眼熟。而沈肆眠也是认出了那甲胄就是淮州守备军的。
所以,楼下的一队人,很有可能是淮州守备军。
且,放眼望去,不止这个客栈楼下,其他的街道也有火光照亮,规模与楼下相当。
“你们几个,进入客栈搜查,你们几个去酒楼搜查!你们去那边……”
只见为首的人,一声声命令下来,二十人熟练分开进入各个店铺。
沈肆眠快速关上窗户,叹了口气,夜闯军营是避免不了了。
“走吧,他们应该会一一搜查房间,我们出去等着!”
三人同出了门,站在了客房门口。
另外两个房间的汪倩和闵玲雪听到声响,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正要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就有几位士兵上楼来了。
“官府搜查盗贼,打开房门配合搜查,否则一律当做盗贼同伙关押!”
上来的士兵粗气喊着,他并不认识站在走廊上的沈肆眠。
四人走了上来后,众人都打开了房门配合着,也没有任何人,神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