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王府地牢。
摇曳不定的烛光照亮昏暗,四周湿漉漉的石壁渗着寒意,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名状的潮湿味道。
在地牢深处的幽暗角落里,老鸨被牢牢绑在冰冷的刑架上,双手因挣扎被绳索勒得有些发紫。
刑架周围整齐的摆着一排刑具,每一件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
雪月挥舞着一根带倒刺的鞭子,“啪”的一声抽打在地面上,掀起了一阵尘土,打破了地牢的沉寂。
老鸨被吓的浑身一颤,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您不能刑讯逼供啊……”
风花站在一旁,冷声问:“玉公子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
风花又问:“你是为谁办事的?”
老鸨毫不犹豫的道:“奴是为自己赚钱,百姓人人敬仰翎王女,如此对待百姓,岂不让人寒心……”
雪月皱了皱眉,撞了撞风花的胳膊,低声道:“他这张嘴还挺溜,要不然用主君给的毒试试?”
风花正要开口,萧珺翎缓步走了进来。
风花和雪月立马拱手行礼:“主子。”
“毒给我。”
萧珺翎对着风花伸出手。
风花从怀中取出「万蚁噬骨」,双手恭敬的呈给萧珺翎。
萧珺翎接过药瓶,在手中轻轻把玩着,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
她轻撩眼皮,目光如刀,扫了一眼老鸨:“你可认识镇北侯世女穆亦黛?”
老鸨目露惊恐,连连摇头:“奴不认识。”
萧珺翎勾了下嘴角:“她烧了你的凝香楼。”
老鸨脸一僵,结结巴巴的道:“外面传的是这样,奴不知道……”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的主子知道是你贪小便宜,买卖镇北侯世女而惹下的祸事,如何惩罚的你?”
老鸨顿时眼眶瞪大,声音颤抖:“奴……奴没有主子。”
萧珺翎脸上笑容愈发肆意,幽深的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老鸨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只听萧珺翎无情的吩咐道:“雪月,拔掉他的手指甲。”
“是。”
雪月应了一声,拿着铁钳走到老鸨面前。
老鸨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翎王女殿下饶命,奴真的不知道……”
雪月无视老鸨的挣扎和求饶,利落的用铁钳拔掉他的无名指指甲。
老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令他几乎昏厥过去,可酷刑并未就此结束。
雪月充耳不闻,接连拔掉老鸨十根手指的指甲。
老鸨痛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萧珺翎似乎听的意犹未尽,脸上笑容邪气又疯狂:“动静有些小了,不妨碾碎手骨……”
“是。”
雪月握着铁钳夹住老鸨的手指。
老鸨感受到冰冷的铁钳带来的压力,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连忙道:“我说,我说……”
雪月并未收回铁钳,仿佛在警告他不能有一丝隐瞒,否则铁钳会毫不犹豫夹碎他的手骨。
老鸨颤颤巍巍道:“凝香楼是归璟王女所有,玉公子也是璟王女的人,目的是为了收集情报,玉公子拍卖初夜那晚,即便翎王女殿下不喊价,最终璟王女也会拍下他,因为玉公子并非初次。”
萧珺翎眼皮未抬,声音冰冷:“雪月,继续。”
老鸨的话矛盾重重。
其一,既然整个凝香楼都是萧珺璟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安插玉公子收集情报?
其二,凝香楼若是萧珺璟的,为何要说上京男子丢失的事与凝香楼有关,岂不是白白的牵连凝香楼,从而给萧珺璟制造麻烦。
雪月手中铁钳用力,直接夹碎老鸨手骨。
在老鸨的惨叫声中,萧珺翎开口道:“本王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修改口供告发萧珺昭或萧珺琰,你选谁?”
老鸨疼的理智尽失,瞳孔有些微涣散,脑中只有保护主子,开口便道:“琰……琰王女殿下……”
“很好!”
如此看来凝香楼背后的主人是萧珺昭。
萧珺翎从椅子上起身,对雪月道:“弄点蜂蜜,招点蚂蚁,让他体会体会万蚁噬骨。”
雪月愣了一瞬:“是。”
“懂怎么做吗?”
“属下懂。”
得到雪月肯定的回答,萧珺翎仍旧开口道:“把他的身体划开,伤口抹上蜂蜜,蚂蚁钻进血肉里后,把伤口缝起来……”
“你们别把人玩死。”
萧珺翎嘱咐一句便向地牢外走去。
风花和雪月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地情绪。
萧珺翎变了。
曾经的萧珺翎审人时很直接,从未用过如此折磨人的变态手段。
萧珺翎喊道:“风花,出来。”
风花立马跑出去:“主子有何吩咐?”
“把老鸨在翎王府的消息散布出去,安排人去璟王府请萧珺璟过府一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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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为天酒楼。
曲商时缓步走上二楼,推开最里侧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