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距离皇庄有好一段路,秦怀道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内,吃着喔喔奶糖,好不惬意。
汗蒸小酒加奶糖,牛肉土豆和远方。
自从各方面生意兴起,秦怀道账面上的钱源源不断的滚进来。
原本还愁眉苦脸的管家,亦是喜笑颜开。
看到秦怀道,就像是看到一座金山一般,两眼放光。
现在的管家,依旧还是会去祠堂转一转,不过都是笑着去的,适时向已故老爷汇报一下他目前工作进展,将秦府状态说上一说。
而与秦怀道亲近的程咬金与尉迟恭,早就收起了新买的鞭子,每次来秦怀道这边,都是满脸笑嘻嘻的蹭吃蹭喝,陪着秦怀道唠唠嗑。
甚至,当今的皇帝陛下,也要在他面前哭哭穷。
念及此,秦怀道不免会心一笑。
生活理当如此。
马车走的不急不缓,邓建却是愁眉苦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邓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您送出去那么多桌椅躺椅,好多钱呀。”
虽说现在秦府进账很多,但是出账也很多。
邓建从管家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尤其是这次改建秦府,邓建清楚记得,管家的脸都已经耷拉到地上。
即使一文钱也都要反复核算好几遍,生怕账目不对,买亏了。
现在,秦怀道一下送出去那么多,邓建着实有些担心。
秦怀道淡淡道:“你个狗东西懂什么,有时候吃点亏是福气。且不说卢国公与鄂国公,就说陛下,长安上下,多少人渴望陛下能去他家拿点东西。”
“这是人情世故,你不懂。”
“哦哦。”邓建不明觉厉,脸上愁容顿时消失,笑嘻嘻的给秦怀道一个大拇指。
用着极为贱兮兮又谄媚的声音说道:“公子就是公子,好是厉害。”
“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再次提高了呢。”
秦怀道白了一眼,不再多说。
...
又过了许久,马车才在皇庄堪堪停下。
此处,正是屯田卫所在。
秦怀道拿出练兵法,交给了薛仁贵。
面容俊朗的薛仁贵,看到练兵法,微微蹙眉。
兵法之道,薛仁贵也是懂的。
小到士兵的日常训练,大到兵种之间的配合,战场形势的变化,这些才是兵法。
刚刚秦怀道信誓旦旦说要演练兵法,薛仁贵还有些惊喜。
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当今最年轻的国公,名震长安的大才子,居然还懂兵法?
心中不免有些小期待。
可...当薛仁贵看到写练的兵法,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想多了。
秦怀道给的兵法,完全与他熟知的任何兵法都不同,虽然写的有板有眼,但似乎并没有任何实质用处。
随即不解道:“翼国公,如此练兵,真的有用?”
秦怀道却是不以为意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就照着练。”
对于秦怀道的回复,薛仁贵心有郁闷,但也不得不照做。
作为屯田卫的属官,他的职责就是听从秦怀道的安排,至于具体怎么安排,会有什么效果,他也不做多想。
随后,他便拿着兵法演练一千人的屯田卫。
秦怀道则是去看土豆地瓜。
这土豆地瓜虽是不多,但也需要时刻关注。
好在这一千人,并无其他事情,每日轮换,日夜不停照顾。
目前的土豆与地瓜,都被呵护的很好,状态喜人。
不过,想想也不敢马虎。
毕竟这可是当今陛下,千叮咛万嘱咐的圣物,稍有差错,便会影响整个大唐未来。
另一边,薛仁贵一声令下,一千人的屯田卫,火速集合,遵照着秦怀道给的兵法,进行操练。
刚开始,士兵们略带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
这些日子,他们除了照看土豆与地瓜,便无所事事,偶有的一些操练,也只是薛仁贵日常简单训练,并无特别之处。
现在薛仁贵一本正经的说要演练兵法,这个他们熟。
但他们练着练着,便怨声载道起来。
“这是什么练兵啊?”
“对啊,这叫什么?这是练兵?”
“我三岁的侄子都会这个。”
“站着不动,这跟咱平时站着看护皇田,有什么区别?”
“翼国公不会是逗我们玩的吧?”
“老子不练了,爱咋地咋地,这根本不是练兵,这就是一个小屁孩拿我们寻开心。”
“这要是有用,我王字倒过来写。”
“你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王?”
...
总之,众人对这种练兵之法颇为抱怨。
没人会相信,那样站着不动就是练兵。
“都给我好好练着。翼国公说了,大家照着练便可,都打起精神来,不可妄议。”薛仁贵出声喝止。
然而无人在意,一个个兴致缺缺,毫无半点训练的样子。
他们可是禁军出身。
何为禁军?
家里都是有背景的,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