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香带着一股熟悉之意,令厉沉渊的眉头微皱。
待厉沉渊欲凑近一些嗅时,慕云笙的身体骤然灵活翻起,平稳的落在了旁边的平地上。
想要扶住她的厉沉渊,连她的衣角也没沾上。
而从慕云笙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馨香也随之消失无踪。
厉沉渊皱眉看向慕云笙。
后者并未发现厉沉渊的动作。
只见,慕云笙整理了一下衣摆之后,眼睛的余光往不远处的密林中看了一眼。
在这云上村的旁边是一大片密林,林中遍布数十丈高的树木,林中一片昏暗。
只一条小河从林中延伸而出。
那条小河恰好就从田边经过。
就在刚才,她差点跌倒时,身体灵活翻转间,眼睛的余光瞥到那密林中的一处人高的草丛后,有人在暗处悄悄的打量他们。
发现她差点滑倒之后,对方就立刻将身形藏起。
虽然对方的动作很快,却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她整理好了衣摆之后,假装没有看到那抹身影,继续若无其事的朝前走。
倒是轻河发现了慕云笙差点跌倒,连忙走过来关心的问:“罗敷姑娘,你没事吧?”
“只是被滑了一跤,没事。”慕云笙的下巴朝密林的方向努了一下:“树林那边有什么村庄吗?”
轻河顺着慕云笙的目光朝密林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说那树林啊。”说到树林,轻河搓了搓双臂:“罗敷姑娘,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关心那树林。”
“为什么?”
“这树林邪门的很,人进去之后容易迷路,村子里有几个人想进去打猎谋生,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后来有村民结伴去林中寻人,也是一去无回,后来,里面无人再敢进去,怕是里面有什么毒瘴或是什么猛兽。”
轻河神秘兮兮的说:“而且,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那林中有烟雾冲天而起,那烟雾还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极为难闻,我怀疑那可能是什么妖烟。”
慕云笙:“……”
“妖烟?”
“反正挺邪门的,我们还是走吧。”轻河看了看自己的泥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罗敷姑娘,你还是前面走吧。”
慕云笙点了下头,并没有推脱。
她再继续跟在轻河的身后,说不定还会出现刚才滑倒的情况。
以她的身手,倒不至于会狼狈跌倒,但是,在轻崖的面前丢了丑,他肯定会嘲笑她。
于是乎,慕云笙在前面走,厉沉渊和轻河二人便跟在慕云笙的身后。
轻河特地拉着厉沉渊慢走了几步,然后小声附在厉沉渊的耳边。
“师弟,罗敷姑娘她是金织坊的老板,你之前怎么不早告诉我?”
厉沉渊斜睨他一眼:“这一点,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晓,没有比你早多少时间。”
轻河严肃的朝他问:“这县令贪了云上村五百万两的事,你知道多少?”
厉沉渊深凝他:“你怀疑我?”
轻河认真的盯着厉沉渊的眼睛三个呼吸后,忽而笑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不过,五百万两这是一笔巨额的财富,那个县令他贪走了云上村百姓五百万两,你一定要替云上村把这笔银子讨回来。”
“他打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我自会让他一文不少的全部吐出来。”
轻河点头:“你的手段,我还是相信的。”
说完这些,轻河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前方的慕云笙,眼珠子骨碌一转。
轻河拍了拍厉沉渊的肩膀,促狭一笑道:“师弟啊,这个罗敷姑娘虽然姿容差了点,也不那么像一个姑娘,但是,她是金织坊的老板啊,你知道金织坊拥有多少银子吗?”
厉沉渊看也懒得看他一眼:“不知道。”
“确实,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么多银子啊,师弟,难道你就不动心吗?”
厉沉渊:“你想说什么?”
“傻啊,师弟,如果你娶到了罗敷姑娘,那就是拥有了金织坊,也拥有了金织坊的财富,以后你那个皇帝兄长再想要对你做什么,你还怕没有钱与他对抗?难道,你想一辈子在外人的面前都坐在轮椅上?”
厉沉渊脸黑了一层:“我对她没兴趣。”
轻河淡定的劝道:“我知道,罗敷姑娘的那张脸,确实惨绝人寰,我着实是没见过那么丑的,可是,你多精明呀,你就忍一忍娶了她,将来,你将她的那万贯家财全部都骗到手之后,你再跟她和离,难道不好吗?”
厉沉渊冷睨轻河,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师兄,你这么极力撮合我与罗敷姑娘,当真只是为了我?”
轻河有些心虚的不敢与厉沉渊对视。
他结结巴巴的说:“当……当然了呀,你是我的师弟,我可是你的大师兄,我当然要为你着想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能白白放过呀。”
厉沉渊轻笑着说:“大师兄,你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我与罗敷姑娘实在是没有共同的语言,说到底,当初与她订下婚约的是师父,你也同样是师父的徒弟,不如这样吧,回头我见着了师父,让师父将成亲的对象改换成大师兄你,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