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赵天麒一个大肘子还没啃完,就被警方按在了饭桌上。
护犊子心切的三个长辈扑过去挠花警方的脸,被控制后也不断辱骂。
赵天麒看向刘粉红的眼神像毒蛇一样,他自己躲了快一个月都没事,被刘粉红找到后,这才半天,就被抓了。
“你故意的吧!我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报警抓我?你真歹毒啊!你还是我妈啊?怪不得我爸老打你,你就该打!我应该把你捅死!”
赵天麒挣扎着扑过去掐住刘粉红的脖子,一脸戾气。
来回拉扯中,刘粉红被推了一把,直接撞上放在地上的镰刀,后脖颈皮肤被划破,鲜血汩汩流出。
警方控制住赵天麒,又叫来救护车,把刘粉红送到医院去。
赵天麒故意伤人,情节严重,还畏罪潜逃,袭警,等等罪名下,他的牢狱之灾是跑不了的。
刘粉红被拉进医院,检查后只是皮外伤,但伤口较大,缝了几针才出院。
出来之后,她得知是邻居报警,坐在人家大门口,哭天抹泪,“你们这些天杀的,嫉妒我儿子是不是,故意报警抓他,你们自己没儿子没孙子吗?干这么缺德的事儿,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
人家被这么诅咒,也没惯着,直接大嘴巴子伺候。
“赵天麒拿刀捅人,是通缉犯,你们藏着是想干什么?哼,自己教不好儿子,法律会替你们教,监狱会替你们教!你要真不服,真有本事,就去警局闹,去找当官的把他给放出来,在这儿撒泼算怎么回事!”
“还敢咒我家里的人,再敢说那些失心疯的话,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常年做农活的胳膊是有劲儿的,手是粗糙的,刘粉红脸上迅速肿起来,脸上的皮肤渗血,她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像是恶魔要吞噬她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我儿子是好人,是好人……”
“好人,哼,也就你当个宝,从小在村里就进人家屋偷钱,算什么好东西!”
在这种指指点点中,最先倒下的人,是赵奶奶。
赵奶奶急火攻心,本来就高血压,这段时间家里一系列的变故让她本就血压不稳定,经常头晕,今天亲眼看着孙子被带走,彻底失控,脑出血晕厥在家。
镇上的卫生院条件有限,做了基础处理后,就让往市区送,等到了市区,耽误了一段时间,瘫痪在床的后遗症,已经无法避免。
刘粉红趁乱跑了,她不想伺候老人。
尽管她以往生病住院,坐月子等等,都是这个婆婆鞍前马后伺候,但她也不想伺候赵奶奶。
赵爷爷毕竟年龄大了,奔波几天后,血压上来,也昏迷在医院,不过发现的早,处理及时,并没有像赵奶奶那样严重,但还是需要住院输液。
二老的钱已经被赵永威榨干,现在两个人住院,根本没钱能支撑的住。
而且,两个七十岁的老人同时突发高血压住院治疗,必须要有人在一旁照顾。
赵姑姑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差点崩溃。
她婆婆最近也摔断腿了的,丈夫的兄嫂不管,小姑子不管,丈夫要去建筑队做工,家务活农活照顾老人的责任,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现在娘家兄弟侄子都进了医院,嫂子失踪,照顾父母的责任,也落在她身上。
赵姑姑联系女儿,想让段青青回家帮忙照顾几天婆婆,可段青青根本不愿意。
赵爷爷知道女儿的难处,长吁短叹。
赵奶奶昏睡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屎尿都是无意识的,赵姑姑得一直守着。
可不到三天,赵姑姑身体就顶不住了,人到中年,她也有高血压,脂肪肝等问题,一直奔波熬夜,她头疼的厉害。
护士建议请个护工,可赵姑姑一看手机余额,就连忙摆手。
她跟丈夫打电话要钱,也只换来一顿臭骂。
伸手向上的日子,从来都不好过。
没钱了,真的没钱了。
她可以熬着,可以吃苦,可以受累,可真的没钱往医院交了……
赵爷爷浑浊的眸子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给盼盼打个电话吧……”
赵盼盼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程高远的帮助下,跟产科和儿科的医生吃饭。
赵盼盼想和医生达成合作,每周让她们有一天的时间去喜月查房,以更好的让产妇修复身体,观察宝宝们的发育成长情况。
给的酬金不菲,但程高远推荐的医生都是有医德且医术不凡的同事,所以她们并没有立马应下,而是去喜月进行参观后,才谈之后的合作。
参观之后,合作谈的很顺利,赵盼盼就组了个饭局。
“要不是程主任做中间人,说实话,喜月这种刚起步的月子会所,我们一般是不会合作的。”
她们也会担心,万一出事,牵连太大。
赵盼盼对程高远也很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也许早就死在了羊水栓塞里,事后她应该登门拜访,以示感谢的,但程高远直接出国了,说是去参加一个医学座谈会,之后赵盼盼就忙着喜月新店的事,二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面。
再见的时候,就是程高远又给她提供帮助。
赵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