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望着主子,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轻声提议:“主子,今日夜色已深,不如我们先回宫歇息,明日再精心准备些茶叶,届时再来风雨亭,或许更为妥当?”怡贵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两手空空地前来确实有些不妥。于是,她带着茯苓离开了风雨亭。
不久之后,皇上恰巧经过风雨亭,却意外地遇见了一位正在翩翩起舞的刘答应。
月色与灯光交织下,她身着轻纱罗裙,舞姿轻盈,仿佛仙子下凡。皇上驻足欣赏,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不禁赞叹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刘答应听到皇上的声音,虽然心中一惊,但迅速恢复了镇定。她微微福身,行了个礼,恭敬地回答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见她面容清秀,气质温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刘答应恭敬地回答:“答应刘氏,今夜月色美好,思念家人,便在此起舞以寄情思。”
皇上听后,微笑着邀请道:“舞姿甚是优美,舞技如此出众,朕心中甚悦。随朕去你那边坐坐。”
次日,晋升刘答应为常在的圣旨传遍后宫。怡贵人得知昨晚刘答应在御花园跳舞之事后,愤怒地扇了茯苓一巴掌,怒斥道:“贱婢!若不是你,昨晚我就能遇到皇上了!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茯苓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解释道:“主子息怒,奴婢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夜深人静,皇上未必会出现。”
怡贵人听后更是火冒三丈:“你懂什么?我特意来风雨亭,就是为了能遇到皇上。现在好了,皇上被那个常在刘氏截了胡,我还怎么争宠?”茯苓低头不语,心中却明白主子的心思。
怡贵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冷冷地说:“不过也没关系,刘氏一个汉人,地位低微,得意不了多久!”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心中却已经开始了新的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里,怡贵人频繁出现在皇上的视线中,无论是皇上在御花园散步,还是在书房批阅奏折,她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然而,皇上却对她始终保持着距离,从未给予她想要的宠幸。因此,她也成了后宫里的一大笑话。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永寿宫里,海兰拿出那只金丝手镯,递给江玉彬,示意他撬开手镯内侧的按扣。
江玉彬轻轻的撬开以后,从里面倒出几颗药丸:“这......”
“如何?”海兰问。
江玉彬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又抠了一点点尝了一下,脸色一顿,开口说道:“此乃零陵香,最是伤人气血,影响生育能力,甚至可能导致不孕。”
江玉彬眉头紧锁:“这手镯中的零陵香量虽不大,但若是长期佩戴,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哪儿来的?璟主子千万不要佩戴。更不可食用。”
海兰摇头道:“放心吧!不是我的手镯。”
江玉彬这才放心下来,在给海兰把了平安脉之后,离开了永寿宫。
海兰将手镯里的药丸全部拿走,将手镯松掉的金丝重新弄好,让叶心送回去道延禧宫,并吩咐她,不要将手镯里有药丸的事情告诉如懿。
叶棠对于自家主子做的事,有些不解,“主儿将药丸拿走,为何不告诉娴贵妃?”
海兰想了想便说道:“当年,娴贵妃和高贵妃同时入府,入府那天皇后赐给她们一人一只金丝手镯,因为是皇后所赐,也被皇上视为妻妾和睦之兆,因此二人便每日都带着。”
“那......这药是皇后娘娘?”叶棠惊讶问道。
海兰一脸讳莫如深,浅浅的笑了一下,随即便开口说道:“谁知道呢?这水啊!是时候给它搅浑了,越浑越好呢!”
叶棠轻点了下头:“那高贵妃那边呢?主儿,咱们告诉高贵妃吗?”
海兰摇摇头,高曦月那边就算没有这零陵香,她也注定了不会有孩子,毕竟恒娖长公主还在准噶尔受苦呢,父债子偿不是吗?
高曦月的父亲高斌当初给皇帝谏言,让恒娖长公主和亲远嫁,这就导致了太后心里极度不满。
高曦月因此受到了牵连,太后对她的态度一直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
至于那零陵香,即使没有这药,高曦月也注定不会有孩子。太后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会让高曦月有任何机会诞下皇嗣。
因此,海兰并没有打算将零陵香的事情告诉高曦月。她认为,与其让高曦月知道后更加痛苦和绝望,不如让她继续过着平静但无子的生活。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上一世高曦月的安息香里一直都有一味药—麝香,这也是太后的手笔。
最后一次南巡,皇帝赐死了齐汝,海兰才知道原来齐汝私底下是太后的人,他和他的师兄原就是太后的至交好友。而高曦月安息香里的麝香就出自于齐汝之手。
“这肚子越来越越大,越临近生产,本宫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感觉很不好。总得有人分担点压力不是?”海兰轻轻的说道。
这边延禧宫,叶心将手镯亲手还给如懿,“娴贵妃娘娘,上面的金丝是我们家娘娘亲手固定好的,您戴上试试,看看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