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了。
“老大,我早就说了把她给兄弟们玩玩了,你非说这样会卖不出一个好价钱。”一道略显阴险的声音回应道。
“你他妈懂个屁!那些达官显贵就看重这个,是不是处女价格差了快几倍。”
“那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
“……”
“行吧,但是你别给我玩死了,至少留条命下来。”
“好嘞哥,我保证让她们生不如死。”
幸好我来了,倘若再晚来片刻……
我不敢把事情继续想下去,只是将自己的目光在长刀和人头间不断地徘徊着。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便到了门口。
在男人冲出来的一瞬间,我将刀猛地横在了门口,男人也因为来不及停住脚步,整个人往我的刀身上撞了过来。
我将刀身向前递出半截,下一刻,利刃便将男人的喉管划开血肉,临死前,男人还保持着那副令人厌恶的笑容。
死不瞑目。
男人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脖子处仅仅只有后颈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肉连接着,滚烫的血液咕咕往外冒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缠绵环绕着。
温热,湿润的触感沾染着我的脸颊,我咧开嘴巴露出一个九年来我最熟悉的笑容。
这是杀完人后的某种满足感。
也许不好看,但是没有关系,现在没有满穗在身边,我终于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示出来了。
杀戮的欲望在不断地高涨着,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他妈的……”愣了半晌,屋子里面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提着刀便冲了过来。
长刀上挑,下一个瞬间,那人的头颅便自下而上被我整个贯穿到了天灵盖的位置。
我将刀身顺着脖子处环绕着拔了出来,掉下的脑袋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发出咚咚的轻响,在偌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声音的来处,直到一个人唾沫的吞咽声后才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他们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如此残暴地的方式确实不多见。
“妈的……哥几个一起上!”
虽然那人是这样喊的,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喷溅出的血液染红了我的眼睛,我继续将目光不断地在眼前的八人身上游荡着。
“两个……”我口中轻声呢喃着,捡起了男人掉落在地上的长刀,掂量了片刻,感觉还是自己的刀更好用一点便随手将其往对面的人群中抛去,因为没有预瞄,倒是也没有打到什么人,只是引起了一片惊呼。
这次又是为什么而拔刀呢?
天下万般兵刃利,世间百态人心难。
从当年拿起刀的那一刻起,我想我便有了答案。
这里的出口只有大门处一个,今天,也只有一批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会是谁呢?
屋子很大,估计是村子原本庙堂之类的地方,很适合作为今天的战场作困兽之斗。
将刀身的血一洒在地,我便往人群里面冲了上去,身后的侍卫见状也纷纷补上前来。
有柴刀从身侧砍来,一刀划过了我的腰间,我微微侧身避开了另外一个方向的来人,随后抓住了那人因为劈砍而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掌一刀砍下。
“啊!”男人吃痛退了回去,想必短时间是没有战斗力,我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继续放在他的身上,多年来上战场的经验告诉我,这个人的心已经乱了,心跳最快的那个人可以留到最后杀。
下蹲半步,一杆长棍从我后方的头上擦过,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劲风,如果是落在我的脑袋上的话,想必我已经死了吧?
但是很可惜,偷袭失败了呢。
脚步声太大了。
趁着棍子还来不及收回去的时候,我猛地用另外一只没拿刀的手将棍子往下一扯,引得后方出手偷袭的人重心不稳,向我这里倾斜了过来。
长刀回转,没有回头,熟悉的感觉让我知道这一刀扎进了对方的太阳穴里,就连长刀入肉的声音在我听来也是如此的悦耳。
“三个。”我沉声说了一句。
有点太过用力了,长刀竟然在这一刻卡在了头骨的间隙里无法拔出,我犹豫了片刻,干脆撒手,将武器换成了刚刚那人手中的长棍。
也就是在我犹豫的这一段时间,我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痕,当左臂上传来暖意的时候,我才堪堪将手收了回去。
下一刻,左臂血流不止。
用长棍抵住了男人的胸口,我顺势向后翻滚借力拔出了插在刚刚那人脑袋上的长刀。
看着男人后退半步的模样,我的心里不禁暗暗可惜,如果刚刚是用我自己的刀的话,这会他应该已经死了。
但是没有关系,望着眼前剩下的人,我微微眯起了双眼,无休无止地戾气从我的身上散发开来。
你相信人死后是有怨气的吗?
我相信。
我杀过的每一个,死前每一个不甘的眼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