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我瞅见了一个的背影,那顶熟悉的红缨白色大帽,几乎就是闯王侍卫的标配了
原因就是有一次有个贼人射箭暗算闯王,不过最后只射中了闯王的帽子。
那人被抓起来审问,问他是怎个认得闯王的,他说,朝里的官员说了,戴着红缨白色大帽的那人便是闯王。
后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几个侍卫便各自去整了几顶跟闯王看着差不多的红缨白色大帽,虽说这件事情闯王本身是百般反对的,但是这样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闯王分担一些分险,毕竟军队里面可以没了我们,却不能没有闯王。
按理说,作为闯王的侍卫,我应该都认识才对,可是这个人的脸我却是有点儿陌生了
他是谁?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闯王怎么样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慢慢贴近了他的身边
也许是我的动作没有太过遮遮掩掩,又或者是他把我当作了贼人。
那人猛的回头便二话不说抽刀向我斩了过来。
若非我眼疾手快,后退了半步,并且靠自己多年的反应抽刀架住了他,恐怕现在我的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
不过就算是如此,还是有几缕被斩断的发丝从我的眼前缓缓飘落了下来,看得我一阵心惊。
这让我顿时便有些恼火了起来,刚想发力给他的刀压回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使不上力气。
遭……
忘记自己现在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好,这一用力,直接又给我原本刚刚结痂的伤口重新崩裂开了,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那人也没有丝毫留手,刀尖的平衡慢慢向我这儿倾斜了过来。
“吃他娘,穿他娘,吃着不尽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
危及时刻,我想到当初打下洛阳时候,老百姓在街道上唱的歌,便尝试着念了出来。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
眼前男人下意识地接出了后半句,接连着刀上的力气也慢慢松了下来。
“你是谁?”男人的脸色由凶恶变为了疑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是闯王的侍卫?”
男人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将刀重新收入刀鞘中,而是满脸警惕地盯上了我。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以前也是”我扯了扯嘴角。
“你是……良?”不知为何,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的惊喜,可按理来说,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认识我?”闻言,我挑了挑眉头,倒是有些意外了。
“闯王在你走后时常念叨你”男人顿了顿“他说,他后悔放你走了。”
“早知道你会因为找不到一个小姑娘而跳河自杀,他说什么也不应该放你走的。”
自杀?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什么时候自杀了?”我的眉头轻轻皱起,流露出了一丝淡淡地疑惑。
“闯王派人去找你,然后那个人只在河边发现了他给你的马”男人顿了顿“而且还发现你只有进河里的脚印,没有回来的脚印。”
“……”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隔了一会儿我才重新开口说道,“所以……你是闯王新招的侍卫?”
“嗯”男人点头,随后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原来是自家兄弟啊……刚刚多有冒犯,对不住。”
虽说我很想斤斤计较,但现在情况显然是不能让我斤斤计较的。
所以我只好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那啥,良兄弟,不然我请你喝个酒,就当是给你赔罪了如何?”
有一说一,一听到酒,我就想起了满穗,顺带着还想起了我原本好像只是出了买个姜糖的……
我本想拒绝,推脱了几次,无奈兄弟太过热情,我只好将他带回了我住的客栈里。
小二一见有客人便迎了上来,还是非常标准的小二式假笑。
“哟,这位客官这么快又带新朋友来喝酒啦?”
很显然,小二是看到了早上满穗发酒疯的那一幕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兄弟的目光频频看向我,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他压低了声音靠近我,“良兄弟,这里还有你其他朋友?”
“也是闯王的人?”
有一说一,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嗓门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他再怎么压也是那个音量。
得亏小二看到他靠了过来讲话便识趣地后退了几步。
我摇了摇头,“不是队伍里面的人,单纯只是……我的朋友”
闻言,那人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向小二要了两坛酒还是几道小菜。
通过等菜时候的谈话,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叫铭。
铭说自己是被官兵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才来投靠闯王的。
他听别人说,所有起义军里面,只有闯王这支队伍做事最对得起老百姓,不像其他起义军跟土匪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