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 得知福晋来意的管事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福晋,您这个月的份例已经超了, 您这个月接下来的日子, 都是侧福晋补贴的……”
“可不嘛, 福晋,您之前生病了,又要养病,是侧福晋做主将份例给您拨了过来,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们了。”
看似恭恭敬敬,实则带着点趾高气扬的高高在上,似乎对他很是看不上眼。
恍若在跟胤祺说, 您的诉求实在是过于无理取闹了。
“尚且,福晋, 今日给您送的早膳是在份例范围内。”管事们有侧福晋在背后撑腰, 压根儿就不怕福晋的为难。
当然, 福晋好歹也是福晋, 自己等人都是奴才, 明面上要是杠起来, 自己等人吃亏。
还连忙派人去东进院找侧福晋禀告此事, 福晋想闹事儿, 想要从您这儿夺取管家权呢。
东进院, 刘佳氏一听到膳房管事这个禀告,顿时就生气了, 他塔喇氏还以为自己身为福晋就了不起了?
主子爷不在, 就敢蹉跎自己这个侧福晋了?
别忘了, 她刘佳氏执掌后院中馈这么久, 大部分奴才都是她的心腹。
“走,我们也去瞧瞧,他塔喇氏到底哪来的底气,跟我叫板了?”刘佳氏满是骄傲的带着自己的人,朝着膳房而去。
而福晋与刘佳侧福晋之间的争锋,后院的其他格格根本就不敢参与进来。
哦,也不对,比如刘佳侧福晋身边的狗腿子白佳格格听到消息,就赶紧带人过来了。
啧,福晋也真是不识好歹,还敢跟刘佳侧福晋对着干?
主子爷本来就不喜欢她,以为自己掉进湖里走了一圈鬼门关,就可以雄起了?
又或者……仗着主子爷不在京城,准备将刘佳侧福晋手里的管家权给夺过来?
刘佳氏来到时,就看到他塔喇氏趾高气扬的在那儿训斥膳房管事,还要将膳房管事打板子教训一顿?
他塔喇氏也配教训她的人?
“他塔喇氏,看来,你的病还没好全啊。”刘佳氏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嘲讽之意,神色中夹杂着对他塔喇氏的不屑。
都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他塔喇氏还不死心?
家世低、不受宠的福晋,就该被她踩在脚底下,竟然还敢反抗?
在胤祺面前,刘佳氏一向都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柔柔弱弱,无依无靠的小白莲花,所以在春月说她坏话的时候,胤祺根本就不相信。
还下意识的反驳了,可现在看着眼前刘佳氏这个嘲弄中带着不屑的神情与口吻,还有丝丝的挑衅意味,胤祺沉默了几秒钟。
“你就是这么管家的?”胤祺不蠢,看着刘佳氏在自己面前和在他塔喇氏面前那不一样的嘴脸,就知道自己以前小瞧了她。
跟后宫那些两面三刀的女子没什么不一样。
“主子爷将管家权交与我手中,我如何管家,那是我的事儿,可轮不到福晋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刘佳氏对他塔喇氏很是不屑。
为什么?一个家世、宠爱、子嗣都不如她的女人,却坐在了自己头顶,成为了福晋。
凭什么?
就连管家权这么重要的东西,主子爷都只放心自己一个人,论……如何才能让她对福晋心悦臣服?
后院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本来就处于竞争状态。
资源就这么多,主子爷能给了你,就给不了我,给了你的子嗣,就给不了我的孩子。
“放肆,我乃福晋!”胤祺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为福晋的身份竟然也如此无用,侧福晋不听他的,就连膳房的奴才都敢轻视他。
“福晋又如何?无权无宠无子的你,你以为主子爷会偏向于你吗?”刘佳氏冷笑一声,看向了膳房管事,“好了,你们先去办事吧,还有不少格格们早膳都还没用呢。”
“是。”膳房管事听到侧福晋的吩咐,卑躬屈膝的应声,然后根本就不理会胤禩这个‘福晋’,回膳房继续干活去了。
被无视的胤祺,一边被自己妾室冷嘲热讽,一边被奴才轻视无视,气得脸都红了。
“你,你,你……”在和女人打嘴炮的这方面,胤祺是远远不如刘佳氏的。
在他面前,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冷嘲热讽的阴阳怪气。
最多就是额娘对自己臭骂一顿,其他女子在他面前都是柔顺贤惠的存在。
哦,除了偶尔几个泼辣敢跟男人动手的福晋外,但……也不是自己的福晋,他只是见过或者听说过。
可再怎么泼辣,也不会跑到自己面前来撒泼。
胤祺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嘴笨?
刘佳氏见他塔喇氏被自己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冷哼一声,神情略显高傲,“福晋,劝你还是乖乖的留在自己的正院里安度余生,不然……”
“放肆,刘佳氏,你就是这么跟福晋说话的?”胤祺以为,福晋本来就高于侧福晋,在福晋面前,侧福晋一直受委屈。
嗯……之前刘佳氏在他面前撒娇时,是这么哭哭啼啼的。
然而……
“我素来都是这么说话,福晋,你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