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凛花费了一些时间, 简单地收拾好了心情。
过去的记忆重新浮上心头,同时坚定的,还有她想要回去的执念。
其实, 她原本准备暂时先告别蒙德城的各位, 先行回到璃月那边的。
之前她误以为察觉到了哥哥的气息, 因此她甚至激动地没有来得及打一声招呼就告别了魈还有散兵和达达利亚他们三个,不顾一切地奔赴到了雪山, 结果只撞见了正在拿她血做实验的多托雷……
最后她倒是没让那枚博士的切片得逞, 还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蒙德城, 提前与旅行者还有温迪他们碰了个面,倒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蒙德这边的龙灾暂时已经尘埃落定, 从温迪这里也没有问到跨越世界的方式,五条凛还是想先回璃月。
……她怕自己让大家担心。
就譬如白术先生还有七七那边, 虽然她这会儿的病已经好了,不应该长期赖在不卜庐了, 可是现在这番“不告而别”, 他们肯定会担心, 她想。
担心。
……说起担心。
此刻的五条凛根本不敢设想,她的身体在两面宿傩那个可能又没妈妈生也没妈妈养的家伙最后一刻的空间斩连环切割之下,究竟已经变成了怎么样的一副模样。
既然她的意识已经回到了提瓦特大陆, 且已经拥有了全新的身体, 那么最大的可能, 是她原先的那副躯体,如今已经死掉了吧?
“五条凛”在那个世界, 已经真实地死去了。
那, 大家应该会很难过吧。
尤其是哥哥, 他仿佛在踏足咒术师的这条道路时就在不断的失去, 哥哥亲手杀了杰,又在最后亲眼看着她倒在了他的面前。
嗯,她突然就有些好奇,之前自己做了一些哥哥宛如被蓝染O右介,鲁O修,宇智波O土等等反派附身且开启了黑化之路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了。
五条凛扯着唇角很勉强地苦笑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胳膊错了搓,她忽然希望最近一年一直在国外漂泊的乙骨忧太能快些回来了。因为那孩子的情绪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不管是从性格来说,还是从实力上来说,忧太那孩子,都是最有可能劝说成功哥哥不要太极端的那个人。
除了乙骨忧太以外,五条凛她真的想不到有谁能劝一劝哥哥了。
五条凛叹了口气,此刻她正坐在蒙德的城墙上想心事,刚刚顺便路过看到几个宝箱开了下,正抱着自己的沉甸甸小包裹晃荡着腿,结果后背忽然被一只手臂拍了拍。
心虚如她吓得一蹦,她还以为她这种乱开宝箱的行为霍霍了蒙德的人民群众的宝贵财产,所以被蒙德骑士团抓了个正着,险些从城墙上直接往后翻了过去。
耳畔是来自派蒙的比开水壶烧开的声音更加响亮一些的尖叫,五条凛感觉自己此刻有些耳鸣。她面临的失重感实则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她便被少年的手稳稳当当地捉住,并且给她提供了一个往后的作用力。
“……”
她非常信任这力道,因此等到她回过神来之时,五条凛发现她此刻已经趴在了少年的胸口。
金发少年往后仰躺着,他的金黄色长麻花辫此刻都散乱了半分,他望着面前少女的瞳孔像猫一样的放大,戴着耳坠的那边耳廓此刻已经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凛,凛小姐,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起来了。”
派蒙在旁边“哇哦”了一声,她刚刚其实已经吓得双手捂住眼睛,现在将指缝张开悄咪咪地往外看。
空:“……”
无奈叹气。
五条凛缓缓眨了眨眼,随后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一手往下摁住某处支撑,随后缓缓坐起身来。
这一下的借力,恰好摁在了空没着布料的腰腹上,说实话一点都不疼,但是酥麻的触感刹那间蔓延至全身上下。
腾地一声,红色从空的耳廓弥散到了整张脸,他赶紧手脚并用猛地后退了几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良久才缓过神来:“凛,凛小姐。”
五条凛望着空,险些以为他的下一句话会是:可恶的宝箱贼,把我的宝箱还给我!
还好,并不是。
“站在蒙德城的围墙上,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哦。”空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正常的音调来,他咳嗽一声:“刚刚派蒙拍了下你提醒,如果不是我在的话,说不定你已经被她吓得坠落下去了……你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拿到自己的风之翼吧?”
五条凛望着空,摇了摇头,表情很乖。
只是她在心里补了一句,其实她不用风之翼也完全可以飞起来就是啦。
“所以说,太危险了啊,凛小姐。”空此刻的表情有些严肃,又有些无奈。
不知为何,看着五条凛此刻呆呆听教训的表情时,他总会回想起自己的妹妹,听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荧也总是表面很乖的嗯嗯着,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尤其,是她与妹妹的发色都那么相似的前提下,这不经让空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不对啊。”空挠了挠头:“这么说的话,你是怎么上到城墙顶的呢?”
要知道,他连飞带爬的都得花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