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陈青兕却摇了摇头,说道:“黄都督,您误会了,在下暂时没有任何问题问他。”
黄河寿讶然。
陈青兕转过身子,看向一并来的都督府长史、司马,说道:“两位尊姓大名?”
都督府长史作揖道:“在下苗若宇,见过陈黜陟使。”
司马亦跟着作揖道:“在下费洪,见过陈黜陟使。”
陈青兕说道:“我要查凉、夏二州的兵卒名单,伱们现在去准备,记住了,我要实际人数,并非虚构的。”
他此言一出,黄河寿心中怒火突然升起。
苗若宇、费洪也是一脸震恐。
黄河寿气得略微颤抖,愤然道:“陈黜陟使这是存心与我为难?”
这吃空饷根本就不经查,这几乎是公开的事情,而且真要深究,容易引发兵变。
陈青兕看着黄河寿,道:“在下知道军中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可这规定并不包括向我们潜在的敌人,贩卖粮食。黄都督,你现在应该祈祷,徐凯走私的仅限精盐、空饷多余的粮食。军中空饷余下的兵器、铠甲,用来修补损耗的镔铁、皮革、大漆这些军用物资都对得上号。草原情况并不安稳,这些东西,一旦流落他们手上,那就是资敌。”
他手很不客气的指向黄河寿,然后移到了瘫软在地上的徐凯身上。
黄河寿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他是知道徐凯从军中将一些多余的物资拿出去贩卖的,但并不知道他卖给了何人。
身为一把手,他只需要收钱就好,脏事不必过手。
然真要涉及资敌,一切玩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