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没脑子,单挑是你一个单挑我们一群,群殴是我们一群打你们几个,给我往死里揍,出了事儿我担着。”
赵红兵话音未落,场上已经传来了胖墩的惨叫声。
大喜身体灵活,趁着对方发楞,绕到身后就是一招灵猴上树,死死锁住对方两条胳膊。
小刚正面冲锋,抬腿就朝大墩的裤裆狠狠踢去。
任凭他人高马大,壮若黑猩,一招撩阴腿下去,那两只铜铃一般的眼也失去了神采。
随即,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麻麻山。
其余人见状,铁锨,木棍更是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招呼。
眨眼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大墩就被掀翻在地,一手捂头一手捂裆,蜷缩成一个圆滚滚的大肉球。
赵红兵在旁看的直咧嘴,心里暗暗感慨,这就是群众的力量啊!
黄飞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拼了命的咽口水,两条腿就跟打摆子一样不停颤抖。
“啊……啊……”
有道是打在表哥身,疼在表弟心。
大墩的每一声惨叫,都好似一记重锤狠狠轰击着黄飞的心脏。
要是任由他们打下去,非得活活打死了不可。
见赵红兵不怀好意的朝自己看来,他深吸一口气,色厉内荏的吼了起来,“赵红兵,赶紧让他们停手,我表哥县里有人,再不停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一块叫来
,要是让他们囫囵着走出赵家坪,算老子白说。”
暴躁的乡亲们可谓是势不可挡,主打的就是人多力量大。
他能叫一百多号人过来,可赵家坪的壮劳力何止一百?
真打起来,还真不怵这个。
眼瞅着自己说话不管用,黄飞竟然哇的一声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赵红兵,没你这样欺负人的,放了我表哥,有什么冲我来。”
“呵,说的倒像个爷们,可你哭个屁啊?”
赵红兵心中暗笑。
棍棒无眼,眼瞅大墩已经鼻青脸肿,再打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被暴躁的乡亲们打死。
他一抬手,大喊一声,“停!”
得到命令,人群立刻散开,小刚还不忘又在胖墩身上踹了一脚,顺便吐了口唾沫,“妈得,长得壮了不起啊。”
等人全都退后,黄飞这才带人跑上前将大墩搀扶起来。
此刻的大墩,神色萎靡,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没了方才那种不可一世。
“你,过来。”赵红兵朝着黄飞勾勾手指。
黄飞心头一颤,可那么多人看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有道是输仗不输人,黄庄好男儿,气势不能丢。
脚下一顿,脑袋一横,“咋了。”
啪!
赵红兵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黄飞脸上,“咋了?你说咋了?回去问问你爹,这一巴掌该不该抽。”
“再有下次,你看我抽不抽得死你就完了,滚!”
黄飞捂着脸,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转身就招呼人架着大墩离开。
表哥的惨叫,脸上火辣辣的镇痛,以及背后赵家坪老少调侃嘲讽的笑声,化成无尽的怨恨,灌满了黄飞的脑袋。
他可是在黄庄横着走的支书之子,就是镇上那些街面上玩的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偏偏赵红兵这条老狗,当众羞辱他,让他下不来台……
这口气堵着胸口,难受!
偏偏他还不敢跟家里说。
几个人出了村,大墩也缓了过来,那丝丝拉拉的疼,令他只能夹着两条腿迈着娘娘步,慢吞吞的向前走。
至于其他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表哥……”黄飞看着表哥那凄惨的模样,恨不能把牙咬碎。
“放心,这顿揍……吸……不白挨。”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直接牵扯到了痛处,疼的大墩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黄飞赶忙上前一步搀住表哥,心疼的点点头,“表哥,咱现在就回镇上,你打电话去县里,把你那一百多号兄弟全都叫过来!”
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可叫兄弟不得花钱?而且一百多号人,真要浩浩荡荡的杀过来,公安是吃素的?
简直没脑子。
想是这么想,但话却不能这样说。
“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等我回去当面跟我大哥说。”大墩龇牙咧嘴,“你放心,我大哥出面,那姓赵的没几天好日子了,吸……麻的,这帮刁民是真笋,上来就踢子孙根……我饶不了他们。”
这边哥几个灰头土脸。
李大年家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李小二坐在炕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偷偷打量着他叔新娶进门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