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疆闻言,立即按照厉景深来警察局之前的意思,开口道,“厉太太,跟厉总打离婚官司对您没什么好处,我这边建议您撤诉,跟厉总私底下好好协商。”
“让他别大晚上做白日梦了,不可能撤诉,私底下要是能协商,我就不至于起诉,是他不撒手,像个黏人的狗皮膏药一样!”
厉景深上前一步,粗粝滚热的掌心攥住她白皙的手腕,一双黑眸凛然凌厉,“嗯,我就是狗皮膏药,贴上你就赖上你了,这婚我就是不离,今天晚上你也必须跟我回家!”
“撒手。”童沫沫怒吼一声。
“我就不撒,你有本事咬我。”
“你以为我不敢咬?”童沫沫美眸犹如一只母豹子,张开牙齿就直接恶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男人手掌虎口处顿时多了一处压印,黑眸阴沉的厉害,赫然松开了抓住她的手。
童沫沫见势,飞速跑出警察局,这件案件已经结束了,警察没有理由再找上她。
周衍吓了一跳,正来到厉景深的身边,“厉总……”
厉景深幽深的黑眸低头死死凝视着她的牙齿印,随后二话不说,迈开修长的腿,追了出去。
“完了,完了,今天事情闹大了。”周衍一副担忧至极的姿态。
莫无疆律师却站在原地笑出声来,一脸看戏吃瓜脸。
“莫律师,你笑什么?”
周衍不解地看过去。
莫无疆律师挑了挑眉毛,神情啼笑皆非,“有什么好闹大的,厉总这是恋爱了,而且他们现在小两口拌嘴,你没听说过一句谚语叫做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说不定今天晚上两个人就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周衍一脸雾水,会这样么?
莫无疆律师拍了拍周衍的肩膀,“你要信我,这件事我有经验,对了,你坐我车吧,估计你们厉总今晚不会管你了。”
周衍:???
……
漆黑的夜色,童沫沫在警察局外面等了半天都打不到车。
厉景深一身矜贵冷清的黑色西装,一米九二的身高绕过童沫沫,高她半个头,他手拿车钥匙,按亮了路边迈巴赫的车灯。
童沫沫咬牙切齿,目光格外仇恨地瞥了一眼,“臭显摆!”
厉景深偌大的身躯后背顿住,站在车门前,已然打开了,同时回过头,眼里戏虐的盯着她:“厉太太,现在都几点了,你以为还能打到车么,要不我送你一程?”
“我不会跟你回厉家大宅。”
“送你回家。”厉景深目光深邃,薄唇冷冽,“不管打不打离婚官司,好歹我们是夫妻一场,要是你今天真出个什么意外,我没法给爷爷交代。”
童沫沫见眼前的男人说话口吻软了下来,她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的确很晚了,而且她手机上滴了半天车都滴不到。
今天去火锅店吃饭一直都坐的是霍景年的车,压根没开自己车。
“不坐白不坐,省一笔打车费。”
童沫沫喃喃了一声,二话不说走过去开门就要坐后座。
厉景深拧了拧眉头,再一次攥住她略微冰凉的细腕:“坐什么后面,坐副驾驶去,你以为我厉景深是你的司机?”
坐后座,显得他倒是真像个司机了。
童沫沫盈盈一笑,一脸调皮:“我就是不坐副驾驶,副驾驶是夏小姐的专属座位,我可不敢坐,不然人家好怕怕她像今天一样再找我麻烦呢。”
话音落下。
童沫沫又眼神愠怒瞥了一眼他抓住的手,“赶紧撒手,别逼我咬你第二口。”
“你是狗这么爱咬?” 厉景深脸色黑沉,嘴角抽了抽三分。
手上松懈以后,她立马上车,同时重重甩上车门,“对啊,我就是狗,要是咬了你,你能得狂犬病暴毙身亡那就最好了,我做梦都能笑醒!”
“伶牙俐齿,除了我厉景深,还有第二个男人会惯着你?”
厉景深不悦至极地撇了撇薄唇,随后压制着胸腔的情绪,上了车,坐上主驾驶的位置。
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不爱惜他的爱车。
车上,厉景深启动引擎,手握方向盘,打开地图导航,黑眸勾着一抹深邃,选了最远的一条路线。
从警察局到童沫沫现如今的家,上高速也就二十五分钟。
他刻意想跟她多待久一点。
男人眼底涌上一抹不悦,该死的,他什么时候需要在童沫沫的面前这么卑微了?
童沫沫压根没有注意到厉景深的路线,一上车便闭目休息,一句话都不想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多说什么。
“童沫沫,我要是说,副驾驶只坐过你一个女人,你信么?”
厉景深边开车边开口道,黑眸透过后视镜落在她白皙的鹅蛋脸上。
童沫沫闻言,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