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浑然尊贵的黑色西装,坐姿优雅,一张冷峻的五官透着淡漠气息,气场矜贵而桀骜冷凛。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餐叉,正切着一块小鹅肝肉,鲜嫩多汁。
那一双檀黑的目光掀起,恰好跟童沫沫对视上。
仿佛回到了那天她刚跟他办完事的第二天早上,厉景深同样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只是当时的眼神透着浓烈的厌恶。
现在倒是多了一丝丝柔和。
厉老爷子心情高兴:“沫沫,你醒了,快来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童沫沫紧皱眉头,看见苏瑾烟和厉景辰也在场,不知道为什么,这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童沫沫挑了一个离厉景深最远的餐椅。
厉景深淡漠睥睨了一眼童沫沫:“你躲瘟神呢?”
“……”可不吗,您不就是瘟神吗?
所有人都看了一眼童沫沫,见她跟厉景深之间隔着两个空餐椅,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跨越的鸿沟似的。
童沫沫见厉家人的目光这么灼热。
她虚伪露出一笑,掩唇轻咳:“爷爷,我感冒了,我怕传染给厉景深。”
“要是你的感冒真能传染给我,昨天晚上我们睡到一起的时候,不早就传染了?现在避开有什么用?”厉景深忙不迭开口回应道。
完全不留情面的揭穿童沫沫的谎言。
童沫沫用力咬着嘴唇,脸上一阵郁闷。
厉景深这个腹黑的狗男人,他这是故意告诉所有人他们昨晚睡在一起。
昨晚他又没碰她,现在还要让别人误会?几个意思?
“哟,我可记得景深前段时间都把夏小姐带给我们看了,怎么这突然之间跟沫沫好到这种程度了?”苏瑾烟眼神打量着两人之间有没有猫腻。
别不是厉景深为了厉氏集团的家产,故意演戏给厉老爷子看。
当初厉老爷子承诺过,只有厉景深娶童沫沫做厉太太,以后才能继承厉家。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厉景深冷淡不已地开口道了一声。
“?”
童沫沫侧过脸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厉景深。
“景深,我上次叫中医给你开的中药,喝了之后,是不是挺管用的呀?”厉老爷子笑眯眯地扬起一张笑脸,眼皮皱纹一团,苍老不少。
“管用,昨晚坚持了足足三小时。”厉景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童沫沫顿时小声嘀咕,“有这么长么?”
“那就好。”
“爸,这一个月后要是童沫沫没怀孕,看来,就不是景深的问题了,是沫沫的问题。”苏瑾烟勾唇一笑,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我呀,上次去香港的时候遇到一个懂针灸的老师傅,他扎针可神了,我记得沫沫以前不是经常宫寒痛经嘛?”
“那老师傅最近刚到槟城,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给沫沫针灸一下,不止可以治宫寒,还能让女人容易易孕呢,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扎了三次针就怀上了一个男孩。”
从苏瑾烟的微表情上来看,就知道她没怎么安好心眼。
童沫沫正要拒绝,厉老爷子却同意了下来,“好,你现在就打电话去叫,让那老师傅尽快过来。”
“爷爷,我最近在做配音的工作,比较忙,针灸时间应该挺久的,还是别了。”
厉老爷子见童沫沫这么说,“爷爷打听过这件事,你是在景深投资的那部《神凤》剧组给那些演员们配音吧,景深是投资方,他一个电话的事,你今天就别去了,好好休息一天。”
“我……”童沫沫的话音还没说完。
“再说了,爷爷今天也有其他的事情想找你帮忙。”厉老爷子笑道。
“什么事情,爷爷,您说。”
“爷爷今年的寿宴想对外举办的高调点儿,这件事想让你一起操持。”厉老爷子从身边的管家的手上拿来了一张银行卡,“这是办寿宴的资金。”
“寿宴?爷爷,您前阵子不是刚过了寿宴?”童沫沫记得之前厉景深说厉老爷子过生日。
“爷爷什么时候过了,上次那是家宴啊,你这丫头怎么还糊涂了呢。”
童沫沫闻言,顿时瞥了一眼厉景深,立即什么都明白了过来,合着是这个男人当时撒的谎?
厉景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言不发,低头吃着最后一块鹅肝。
此时,苏瑾烟和厉景辰看见爷爷给的这张银行卡,眼睛都快直了。
这是一张金卡,办完寿宴之后,肯定还会有剩余的钱,要是他们拿了的话,就可以自己吞了。
“爷爷,那您想办什么风格的寿宴?有没有已经喜欢的?”童沫沫倒是大方接下来这张金色银行卡,看见对面母子变化多端的表情,唇角上扬。
厉景深注意着童沫沫手上动作,呵,这女人果真是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