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四合院里待了一天。
一直到傍晚,才准备动身回另一个家,和高爸爸高妈妈一起吃完饭。
刘建业两口子带着孩子下午过来跟他们提前汇合。
俩男人聊着集团的事情,俩妈妈说一些女人感兴趣的话题,至于两个孩子,则在院子里来回疯跑。
由于刘建业结婚是最晚的一个。
尽管是奉子成婚,但他的儿子刘鹏飞,现在才三岁多四岁,还是跑步都不稳当的时候。
本以为杨婉如没兴趣跟刘鹏飞一起玩。
结果她的表现让大人们都很欣慰,像个靠谱的姐姐一样,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甚至还从放杂物的屋子里翻出来她小时候骑得一些木马之类的玩具,让刘鹏飞玩耍。
不过期间她提出再在院子里养几条狗的建议,被几个家长一口否决,使得她很不高兴。
估计是今天在四合院的时光,可能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总是形影不离跟在身边的皱巴和乐乐两条狗。
沙巴狗皱巴是最早没的,紧接着在爷爷杨兴盛去世没多久,京巴乐乐也离开人世。
院子里已经好久没有养过任何动物了。
要是家里有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但杨振兴隔三差五不在家,高园园还要照顾高妈妈和杨婉如,没有人有精力再去伺候小动物。
换衣服出发之前,高园园把杨振兴拉到一边,情绪有些低沉的小声提醒道:“到家见到咱妈现在的样子你千万别吃惊。
前阵子她又犯病住进医院,大夫跟我说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熬到这个时候基本把底子消耗干净了。
现在我跟咱爸开始悄悄准备后事儿了。”
杨振兴非常惊讶,连忙问道:“不会吧?我一个月前去阿美利加的时候,见怹还没问题呢。
怎么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不行了?不会又是大夫求稳的说法吧?”
这话不是杨振兴瞎说,毕竟人家医院里面对这种重病患者,也害怕承担责任。
“当年刚发现的时候,就说这病没有根治的办法,是极其罕见的病,不会撑太长时间。
后面哪年咱们去医院的时候,大夫不这么说?
前后都过去多少年了,不一直好好儿的吗?
你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等过两天一切又会好起来,现在天儿热了,不比换季的时候,不会有事儿。”
哪知高园园眼圈都红了,直接掉下泪来,带着哭腔说道:“这次不一样了!我妈妈是真的不行了!
她现在跟之前完全不能比,都快看不出来多少人样儿了!而且睡觉的时间更久了。
我问过之前看过病的好几个大夫,他们都说早做准备,因为我妈妈现在大多数时间并不是睡觉,而是昏迷状态,现在是很危险的时候!”
杨振兴一听,直接坐不住了,立刻着急的说道:“那还在家干嘛?早点儿送医院去啊!
有医疗设备和吊瓶吊着,总好过在家等死强吧?
说不定这次万一真就熬过去这个坎儿了呢!怎么能一点儿事儿都不做?”
“我不想啊!”
高园园已经泪如雨下,悲伤的宣泄道:“问题是现在医院看人这个情况,人家连收都不收!
就是救护车拉过去,也会被挡在门外面儿,说病房里没有床位,根本住不进去!
本来京城医院人就多,现在她这种情况,托关系都不好使,谁家愿意收一个说走就走的病人啊!”
此话说的杨振兴无言以对。
虽说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但很多事情其实没法拿到表面来说。
除了类似肿瘤医院等专科医院,一般医院很少愿意接收没有救治价值的病人。
当然进了肿瘤医院的,估计最后也没几个能撑下来,基本宣告了结果。
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说的那样,把更多资源留给可以继续救治的病人。
其他方面更多的是害怕病人真要在自己这里走了,如果家属闹起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而且考虑到其他病人以及家属的感受。
要是在病房离开的话,估计没有几个人愿意住进来。
甚至一些单间或者包的双人间,还会空置几天,等过短时间才会再次安排病人。
杨振兴抽了几张抽纸递给高园园,把她揽在怀里,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事儿您甭担心,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联系联系。
看看明天能不能找个单间儿,至少先住进去打打吊瓶儿看看情况,总比在家看着人走强吧!”
“爸爸妈妈,你们收拾好了吗?叔叔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杨婉如催促的声音。
高园园立马收住眼泪,压下心里的情绪,拿着镜子开始补妆,害怕出去被人发现自己刚哭过。
杨振兴则大声回应道:“马上就好,你先和你婶子带着大鹏上车,我们马上就过去!”
“好的爸爸,你们快点儿!”
听到杨婉如离去,杨振兴对正在用粉扑收拾着眼圈的高园园说道:“行了,一会儿到家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件事儿你就听我的就行,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