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不可能有这种好事儿,果然让我说准了。”
回家后,杨振兴把自己和许南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爷爷杨兴盛以后。
杨兴盛就一直不停的念叨杨振兴,开始教育起来。
“从小就一直教育你,做嘛事儿三思而后行,准备妥当了再动手。
事儿还没打听清楚,你这就风风火火的开始捣鼓。
得亏我让你先去打听打听,不然回头这事儿说出去还不知道让人家怎么笑话咱家呢!”
杨振兴自知理亏,还是为自己开脱了几句。
“爷爷,这事儿是我着急了,就算您不说,这不当天许经理就把打听来的消息告儿我了吗?
许经理肯定提前就去打听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跟您说啊!”
杨兴盛瞪了一眼杨振兴,严厉的说道:“你还敢找理由?
要是没许经理那个稳重的帮着你,我看你在这件事儿上能跌多大的跟头!
明知道人家去打听消息,事情还没弄利索,你就急赤白咧的忍不住上我这儿要钱买铺面了?”
见自己说话起了效果,爷爷没怪罪许南那边办事不仔细。
杨振兴心里就松了口气,老嘛实儿的听着爷爷教训自己,再没有开口顶嘴。
杨兴盛一通说,心里消了气之后,看到脸上已经有了些许胡渣的孙子。
哼了一声就再没拿着说事儿。
到底孩子长大了,就算怒其不争,也到了知道脸面的光景。
他坐下来喝了口水,揣着缸子说道:“事儿没闹大,咱们没吃亏落了损失,过去就过去了。
往后你记清楚这次的教训,做事儿前先鼓捣明白了在动手。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别的事儿,须知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情。
就算有,也落不到咱们杨家,落到你的头上!”
看爷爷这架势,杨振兴知道已经数落完了,连忙说道:“我记得了爷爷,没下次了。”
见自己孙子把话都听进去了,杨兴盛才说起了正事儿。
“成府路的铺面价格倒挺合理,周围房价都两万了,又有好几个大学在那边儿,一万五倒也不贵。”
想了想,他把心里合计好的想法告诉了杨振兴。
“知春路咱们花了不少钱买了铺面把店开了起来,拆借给银行的话,差不多连买地带装修的钱就够了。”
杨振兴一愣,突然插了一嘴,问道:“爷爷,那中关村大街上的铺面呢?”
不满的瞪了一眼打断自己说话的孙子,杨兴盛没好气的说道:“咱们做生意的最忌讳那些东西。
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巴巴的往坑里跳!”
杨振兴倒觉得无所谓,据理力争道:“爷爷,那地界儿那么好,又便宜,为嘛不盘下来?”
“duang!”
杨兴盛把手里揣着的缸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生气的说道:“这天底下就你一人儿聪明!
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还轮得着你捡这个便宜?
那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说明眼人,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还死倔着逮住那里不放?”
看到杨振兴一脸不放弃的表情,杨兴盛再次揣起缸子,没有感情的说道:“要是你非要盘下那地方。
你开分店这钱就自个儿去想招儿吧!
别想着从我这儿拿店里的钱去打水漂!”
杨振兴一听这话,立马着急了。
心想早知道这样,前几天就把财政大全接过来了,那样的话也就没今天这事儿了。
后悔归后悔,杨振兴急切的解释道:“爷爷,那地儿在别人眼里沾不得,可孙子我有信心打破谣言!
咱们新德胜在那里开店,我保证那家店绝对能做起来!”
杨兴盛却不吃这套,眼皮抬都没抬,说道:“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你不要跟我扯其他的了。
到底怎么办,你自己回去慢慢儿合计吧!”
看事不可为,杨振兴气呼呼的转身开车回到了店里。
刘建业正好在大厅里安排工作。
看到杨振兴气冲冲的走进来,三两下把工作交代给店长霍央,然后从过来拦住杨振兴,问道:
“杨哥,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虽然在气头上,杨振兴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最后对刘建业说道:“走,去停车场上车里说去。”
俩人又出门坐进车里,杨振兴这才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刘建业。
“爷爷怹怎么就是不相信我能做好?我都告儿怹我可以立下军令状做好,可不管我怎么说怹就是不乐意!
那地方出过事儿怎么了?别人做不成又不代表我做不成,怹怎么就不能信我一回?”
刘建业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有些头大,毕竟两边儿他都惹不起。
眼下既然知道了这事儿,他知道自己肯定绕不过去,于是安慰道:
“杨哥,爷爷那也是为了你好,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吃亏吧?”
杨振兴扭过头,盯着刘建业说道:“狗子,你心里是不是也对我没有信心?觉得我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