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厉墨琛起身去别的地方接电话。
虽然他并没有做任何亏心事。
“喂。”没做亏心事的厉墨琛压低了声音,还刻意往夏乔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姚婧仪声音娇媚而爽朗,“墨琛,你怎么还没到?”
“嗯?”
“大家都到齐了,你怎么还没来。”
厉墨琛神色不耐,“取消了,你不知道吗?”
姚婧仪不急不缓,“我不知道啊,墨琛。”
厉墨琛口气冷淡,“那我现在告诉你。”
姚婧仪笑了两声,“别闹了,墨琛。今天这个局可是你让我组的,人都来了,你不来,我也不好做啊。”
隔了一会,厉墨琛道,“帮我跟他们道个歉,明天补上。”
“墨琛,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呢?这些大咖你以为是我随便就可以请的吗,知不知道我为了请他们费了多大的劲,你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来呢?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
姚婧仪也不生气,慢慢讲着道理。
厉墨琛单手抄进兜里,原地踱了两步,“我去露个脸就走,剩下的交给你。”
“对呀,这也是你的态度,不来总归是不好的。”姚婧仪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厉墨琛挂了电话,来到餐桌旁,“吃完了早点休息,我一会回来。”
夏乔安不说话,默默吃饭。
厉墨琛抄起外套,向外走去,经过赵管家时扔下一句,“她爱吃的零食就多做些。”
赵管家毕恭毕敬,“好的,厉总。”
厉墨琛离开后,夏乔安放下碗筷,径直回了房间。
她猜到打电话的女人是谁,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姚婧仪说的话厉墨琛能听进去。
如果姚婧仪跟厉墨琛真的关系匪浅,一定会是她实施计划的绊脚石。
夏乔安看着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床,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厉墨琛……会不会带这个女人来过?”
夏乔安猛地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正想着,时淮忽然打电话进来。
“乔安。”时淮的声音没有了意气风发,疲惫感十足。
夏乔安看到时淮打来电话很激动,她以为时淮会因为发布会的事质疑她责怪她,没想到他竟主动打电话来。
“时淮,你还好吗?”夏乔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不好。”时淮没有任何避讳,“你应该看到了。”
夏乔安的心也跟着痛,“是,我都看到了。”
时淮道,“我爸在医院里看到新闻,再次昏了过去。那些老同事,说踢他出局就踢他出局,一点情面都没留。”
夏乔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时淮……”
时淮继续说着,“我爸一辈子把所有心血都投在淮远上,他从不害人,如今却人人害他。因为什么?”
夏乔安很想说对不起,又知道这三个字此时多么的虚弱无力。
时淮喃喃着,“因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游轮上,我带走了你吗?”
夏乔安心一沉。
“就因为那天我带走了你,厉墨琛就这样对付我和淮远集团?”
夏乔安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她很想说是,却知道此时不能。
夏乔安平复了些情绪,“时淮,你放心,我找到方法帮你了。淮远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的。”
时淮缄默了,“乔安,你在哪?我需要你。”
夏乔安环顾着四周,“时淮,我暂时还不能去找你。等事情盖棺论定后,我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解释一切。”
时淮手里握着鼠标,他盯着屏幕,那是他找到的一份购买了淮远股票的大户信息。
夏乔安……一个亿。
夏乔安她什么时候购买了淮远一个亿的股票?却没有告诉自己。
夏乔安,她跟厉墨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乔安会是那致命的鱼饵吗?引他入局,带上淮远,一起入了厉墨琛的局。
挂了电话,夏乔安有些失神的坐在床边。
时淮是她的朋友,淮远是时叔叔的心血,因为她跟厉墨琛的纠葛,人生走入另外一个方向。
这时有人敲门,“夫人,该吃药了。”
赵管家尽职尽责,“这个药也是专门按照您的体质配的,有助于迅速恢复体质。”
夏乔安推开,“不吃。”
赵管家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厉总说,您不吃药我们就都不能睡觉。”
“你们换个老板不行吗?”
“别的老板没有厉总大方。”赵管家站的直直的。
夏乔安一整个无语,“告诉他,他不回家我不吃。”
“好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