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刀？”
林院长和几个医生都惊讶不已。
林浩想到自已没钱给妈住院开刀，万一童瑶不肯借钱给他，他不要出洋相吗？
“但你们要免收我妈的手术费，我们只出药费，你看行不行？”
林院长和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他们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
“并不是我手术有多高明，而是我知道我妈胆管里的结石有多大，在什么位置。”
林浩越解释，院长和医生越惊讶。
这时，童瑶急匆匆赶到了。
林浩接过她手里的针盒：
“谢谢你帮我送来，我妈打了杜冷丁，疼痛好多了。”
林院长看着他手里的针盒，问：
“你想用针灸，给你妈减痛？”
“对，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林院长同意：
“看来你真的会医术，行，就让你亲自动手术。手术费，可以免收。”
“谢谢林院长。”
要开刀取胆结石，必须先消除胆囊的炎症，得住院吊水。
林浩让童瑶照看他妈，他拿了医生开的单子，到收费去缴费。
排队排到窗口前，他把单子递进去，收费员一算，抬头对他说：
“总共5896元，你是扫微信，还是用支付
宝？”
林浩有些窘迫：
“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面就有人不耐烦了：
“这点小钱都没有，来看什么病啊？”
“快让开，我们要紧缴费。”
林浩尴尬地让开，站在那里发呆。
没办法，他只得去向童瑶开口。
林浩走到妈妈的椅子前，有些难堪地搔着头发：
“童瑶，再问你借一万元钱。”
童瑶犹豫。
刘玉梅以为儿媳妇不肯借，按着肚子站起来：
“林浩，我现在不痛了，回去吧，不要看了。”
林浩赶紧上前拉住她：
“妈，不看怎么行？你的胆管里，最大的结石有鸡蛋那么大。”
“不把结石挖掉，你的胆囊炎一直要发的。”
“你怎么知道？”
妈也疑惑地问，还是坚持往外走。
“你这病发起来痛死人，要是以后开了馄饨店，你的病再发怎么办？”
林浩劝着妈。
童瑶跟上来：
“妈，你的病不治不行。我去缴钱，这点钱我还有。”
她说着接过林浩手里的单子，去收费处缴钱。
林浩把妈妈拉回椅子上坐下。
妈妈坐在那里不出声。她这病因为没钱开刀，拖了十多年。
这次，要不是儿子在，她就痛死了。
可儿子没钱，她又不想为难他，心情很矛盾。
不一会，童瑶亭亭玉立地看过来，对他们说：
“缴好了，药我也拿来了，在外科病房602室。”
“谢谢你，童瑶。”
林浩感激地说了一句，领着妈妈朝住院部大楼走去。
住进病房一会儿，护士来给刘玉梅吊水。
“童瑶真是个好儿媳。”
刘玉梅叹息一声，内疚地说：
“作为婆婆，我好惭愧啊。”
“一样东西没给她买，还借钱给我治病。”
“这有什么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浩，快想办法去挣钱，挣了钱，也让妈做做人。”
刘玉梅感慨道：
“没钱就不是人了，所以有穷鬼一说。”
“真的，人穷了，就是鬼。”
“妈，不要多说了，我知道。”
“等你开好刀，出院后，我们就去开店挣钱。”
吊了两天盐水，刘玉梅的炎症退掉，才可以开刀。
刘玉梅的主治医生叫郭刚。
郭刚戴着一副眼镜，态度温和友善。
他把林浩请到医生办公室：
“林浩，林院长同意让你给你妈做手术，而且是主刀。”
林浩点点头，心里有些紧张。
“你是学医的？”
“我不是学医的。”
“
不是学医的，怎么做手术？”
郭刚惊讶地看着他说：
“林院长只说让我辅助你，做这台手术。”
一个身材苗条的漂亮女护士走过来，问林浩：
“你做过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