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涨多少?”
“一下子涨一倍,限我在一星期之内再交六千万。我当然不肯交,也没钱交。过了一个星期,红鹰置业又给我发来一张书面通知,说没有补交六千万,属于违约,以前交的六千万元钱作为违约金处理,合同作废。”
林浩听到这里,气愤骂道:
“岂有此理!肯定是个阴谋!”
林建斌继续伤感出声:
“我不服,到红鹰置业交涉,他们不理,态度非常蛮横。我要打他们官司,他们却突然卷款逃跑。红鹰置业销掉,人员全部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林浩气得咬牙切齿:
“肯定是林宏一家跟他们串通的。”
林建斌长长叹息一声:
“红鹰置业一逃,林建明说服奶奶整我,先是撤我的职,再反说我跟红集置业串通好,窃取这六千万。”
“红鹰置业逃跑,死无对证,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建明要我一人承担责任,说服奶奶和其它董事,通过董事会决议,把我的股份全部抵销,还让我赔偿三百万。”
“他们让两个公司的人轮番问我要钱,打我,骂我,弄得我生不如死。为了活命,我只好逃跑。”
林浩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
上:
“这一切都是林建明一家策划的,太歹毒了。他们让讨债人来骚扰你,目的就是把你赶走,气死。”
林建斌呆呆出声:
“现在只有找到红鹰置业,法人叫王雄鹰,他老婆叫胡红瑛,才能知道真相,不然没用。”
林浩淡淡出声:
“难道林宝贵知道他们在哪里?”
林建斌摇头:
“我二十年没有跟他见面了,不知他知道什么秘密。”
一会儿,奇瑞车开到林宝贵以前住的那个城中村:
“这里,就是林宝贵家居住的村,现在都变了。”
林浩停下车一看,城中村全都变成住宅小区,不是新农村建设,而是开发的商品房。
“现在到哪里去找他们?”
林浩有些茫然。
林建斌呆呆看着眼前几个高层住宅小区,沉吟出声:
“去问村里,也许知道他们动迁到哪里?”
林浩一拍脑袋:
“对,应该就在这几个小区里,开发商都要还返部分房子作为动迁房的。”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村委会里肯定没人。
他们只好开着车子退回去,第二天上午再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林浩还是带着爸爸开车来到村庄。他们先问到村委会,再问到林宝
贵动迁房地址。
真的就在一个住宅小区里,林浩敲开林宝贵家门,里面站着五个人。
他们全都一脸悲伤,既气又急,两个女人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
“这不是林建斌吗?”
林宝贵妈妈虽老,却一眼就认出林建斌:
“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是不是知道林宝贵的消息?”
林建斌朝儿子看,林浩连忙关上门,走去告诉他们:
“对,昨天上午,我正好从一条路上经过,看见一辆轿车被一辆面包车撞进河里。”
林浩不能把约会的事说出来:
“我跳进河里救人,救出来一看,竟然是林宝贵叔叔,我是那天在林建明家认识他的。”
“啊,他出车祸了?”
他老婆睁着红红的泪眼,走上来看着林浩出声:
“怪不得他手机一直关机,昨天吃好中饭出去,就没有回来。”
“他现在在哪里?我们都急死了。”
林浩见他们家里有四个人,寻思要不要告诉他们?
林宏一家会不会派人来打听林宝贵死活?知道他是植物人,会不会派人到医院暗杀他?如果隐瞒,瞒得住吗?
肯定瞒不住。
还是用林宝贵来钓林宏一家,也许反而有收获。
林浩思虑一番才
说实话:
“宝贵叔现在在大德医院里,人救活了,但成了植物人。”
“什么?成了植物人?”
四人都惊叫起来,林宝贵老婆“哇”地一声哭诉出声:
“他作了什么孽啊?要遭天灾人祸,现在叫我们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全靠他”
这是一个两室户,装修简陋,家具老旧,看得出条件很一般。
“昨天中午,宝贵叔出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林浩看着他老问道。
奶奶生日那天,她没有来,林宝贵母亲和屋子里另外两个男女都没有来。
他们都不认识林浩,林宝贵母亲问林建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