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住院部值班室的时候,恰好看到陈二牛正与几个值班的护士在那里嬉笑着,看到两人到来,众护士都慌忙站了起来,唯有陈二牛仍似是无事人般,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陈……陈医生,您看……我们又来了……”
先前狗眼看人低的皮克,此时到了陈二牛面前,赫然就变成了一条狗,一进来就向陈二牛摆出讨好的架势。
“哼!”
然而,皮克的讨好显然没有起到丝毫做用,陈二牛鼻下发出一声轻哼,甚至连眼角都没瞅这货一下。
“你这个……实在是太狂妄了!”
皮克赔着小心,但聂茹芸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上前指着陈二牛就要喝骂。
“我狂妄?呵呵……这样就算狂妄了?你还真没见过小爷我狂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陈二牛正眼都不视正怒火冲天的聂茹芸,满面冷容:“我告诉你,小爷要是狂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扑哧!
这话说出,众护士都是一阵掩嘴偷笑。不过再一看皮克和聂茹芸那副气急败坏的脸色,只得强忍。
“你……”
聂茹芸颐指气使惯了,又何尝受过此等待遇,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胸脯直抖。
不过考虑到父亲的伤还得眼前这尊神去做手术,她只得强忍着怒火没有爆发出来:“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你现在必须去给我父亲做手术!立即!马上!”
我擦了个去,这逼装得够大啊!
见到聂茹芸竟然以这种语气跟自己
说话,陈二牛简直气苦。
这货到底以为自己是多大官啊?这像是来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自己本来看着老人伤重的份上,只要她肯道歉便会出手相救,却是不料聂茹芸竟然这样大牌,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居然还敢以这种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还立即?还马上?
我真是擦了个去了!
面对聂茹芸的厉目相视,陈二牛冷容指着她的鼻子:“子曾经曰过,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本钱。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请给我消失!立即!马上!”
这……
一见此情,皮克及一旁围观的医护人员立即咋舌。
那些医护人员们虽然并不认得聂茹芸,但看到急诊科的皮克副主任对她那副恭维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而陈二牛这么一个小小的候补医生,竟然敢如此顶撞她,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你!”
此时,聂茹芸早已经气得面成猪肝,大声厉喝道:“你不要得意,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撤了你的职,让你在这家医院里混不下去?”
“呵呵……”
陈二牛一对锐眸紧锁聂茹芸,满面人畜无害地冷笑:“是吗?那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怎么让我混不下去?”
“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聂茹芸此时早已经气急败坏,胸脯气得一阵剧颤,拿起手机来就要打电话。
“别,茹芸,跟陈医生好好说话!”
这里她老公
王学恰好赶到,赶紧过来要阻止聂茹芸打电话。
“你给我让开!”
女人发起疯狂来,往往极不理智。而女领导发疯,更是势如洪水猛兽一般。
还不等王学近身,聂茹芸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将丈夫推到一边,拔打了其兄市卫生局副局长聂建安的电话。
“喂,茹芸,我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父亲的伤情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有没有做手术?”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了聂建安那焦急地声音。
“哥,你要是再不快点赶回来,就看不到咱爸了!”
在自己的兄长面前,聂茹芸这位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却是显得犹为娇情,此时她几乎是啼不成声地向聂建安哭诉起来。
“怎么啦?爸到底怎么啦?”
聂建安不明就里,听得心中咯吨一跳。
“哥,爸伤得很重,海川医院里只有一名医生能做手术。但这个医生,他不肯……”
聂茹芸赶紧在电话里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地说明了陈二牛不肯施救的事。
“什么?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竟然还有这种见死不见的劣医!”
聂建安不明就里,却是听得满心怒火:“你把电话给高浩天,我倒要问问他,他是如何管理自己手下的?他这个院长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聂局长,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一时间解释不清……”
高浩天硬着头皮接了电话,可还没等他解释两句,耳边便传来了聂建安如雷的
咆哮:“高浩天,我告诉你,我不管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你不管用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