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一个你招惹不起的人就足够了。”
沈国斌深吸一口气,心有后怕。
抛下这边所有的麻烦,楚天带着楚雨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楚振山已经在家里头枯坐许久,心中忧虑不已。
“小天!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直到见着楚天与楚雨晴的身影,楚振山这才飞快地冲上前去,询问情况。
“雨晴怎么样了吗?她怎么昏过去了?”
见着楚雨晴昏厥不醒,楚振山刚刚松下去的石头,又悬提了起来。
“没事,她只是睡过去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楚天一面安慰着楚振山,一面将楚雨晴安置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自从楚雨晴前去外地上学,她的房间就空置许久,楚振山腿脚不便,没法做到每天打理,因此,那儿处处落灰结网。
安置好楚雨晴以后,楚天又转过头去,开始来为楚振山和孙玉凤来治疗身躯上残留的病痛。
起初,楚振山还有几分迟疑。
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儿子还学会了医术!
不过,那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楚振山自然是会让楚天来治疗自己的。
哪怕是拿来练个手也好。
楚振山也只是想着与刚刚回到家的儿子好好地相处一番,看看楚天也是极好的。
楚天挽起了楚振山的裤腿管,检查着楚振山那萎缩得宛若枯树干的腿脚。
楚振山的腿脚明摆着是遭遇车祸碾压,压迫了腿脚上的血海与阴穴位。
检查过后,待楚天略一施针,楚振山明显感觉自己那毫无知觉,冰凉至极的腿脚,涌动起了一阵热流!
“感觉如何?”
楚天试探着戳了戳楚振山的腿脚。
“有感觉了!”
楚振山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楚天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接着一一地施针。
从血海到承扶,从下肢到心脏,腿脚的每一处穴位陷入银针,都会精准无比地涌动起一股温暖!
楚振山只觉得自己的腿脚感受到了久违的活络,不再是往日里那无法感知的冰冷!
银针所过之处,楚振山顿觉麻木渐渐变作清醒。
那银针刺入的位置,越发地能够感受到银针扎进来的疼痛!
楚振山却是不觉得银针扎得难受,反倒是欣喜不已,眉开眼笑。
待楚天最后一针落下,终于的,楚振山吃痛地低呼一声。
那吃痛的低呼声之中,却是糅杂着苦涩
的喜悦,全无悲伤的痛苦。
“爸,疼了吗?”
见楚振山吃痛地低呼一声,楚天手下一轻,心疼不已。
“好!好哇!爸没事!娃!爸的腿有感觉啦!”
楚振山摆摆手,此刻,他激动得如同刚刚诞生此世的婴孩。
见到楚振山这般高兴,楚天的心里头也是甜滋滋的。
“来,爸爸,站起来让我看看效果如何!”
楚天收敛了最后一针,示意着楚振山站起身来,试试看走路。
楚振山刚刚站起身来,就冷不丁地跌落下去,直吓得楚天心惊肉跳,忙不迭地伸手去搀扶住。
“没事没事!爸太久没走路了,这腿都不习惯我啦!”
见楚天这般紧张,楚振山就跟楚天开了一个小玩笑。
楚天只是轻笑着摇摇头,双手却是依旧稳稳地搀扶着楚振山的身躯。
楚振山彻底能够下地走路,激动不已,欢欣雀跃得像是个孩子。
“小天啊,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啊?以前我怎么没见你会使这一手?”
可一想到这个问题,楚振山难免忧心忡忡。
“这些年我在外头认了个师父,跟他学了一手罢了,我去看看妈啊。”
楚天不愿意深入解释,
只有摆摆手,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孙玉凤的房间当中。
孙玉凤依旧痴傻地瑟缩在了床脚,一点点地抓着自己那发间藏匿的虱子。
见楚天走来,孙玉凤也不慌,反而冲他嘿嘿一笑。
楚天看在眼中,难免心酸,便拿出银针来为孙玉凤施针。
而孙玉凤竟然不害怕这些银针,还在盯着楚天痴痴发笑。
楚天正好可以慢慢地来为孙玉凤疗养身躯。
直到孙玉凤沉沉睡去,楚天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孙玉凤睡一觉,她那痴傻的毛病就会彻底地痊愈。
为孙玉凤施针期间,楚振山来为楚天送吃食,还提及起楚天与李勤勤之间的婚事。
楚振山不清楚李勤勤的真面目,只让楚天给李勤勤打个电话,彼此商量下婚礼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