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么就是个小丫头呢?”韩丁眼神复杂的看着花圃。
如果她是个男孩子,封王拜相,不在话下。
小小年纪,这份心性,这份忍耐,这份眼力见,简直就不应该是一个官家小姐该有的。
天生王相,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韩大人应该知道,我们一家四口,在这次事件之中有多无辜。我们从来没有沾过侯府的光,侯府倒了,我们却要陪着一起下地狱。我本来是父母的掌中娇,哥哥的手心宝。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我的父母会为我选择一门佳婿,可能不会大富大贵,却能安稳度日,衣食无忧。我的兄长会是我的坚强后盾,让我在婆家挺直脊梁。我也会跟我的夫君生儿育女,颐享天年。可是这一切,都被毁掉了。”花圃淡淡的开口。
“我也不想如此的出人头地。可是我若不出头,我的父母兄长,就会遭受凌辱,就会被人耻笑,甚至死在他乡。我也就不能继续藏拙,我要站起来,为我的父母兄长,撑起一片天空。”
“以己度人。我们家尚且如此,那么花家其他旁支分支庶支,又何尝不是?侯府老夫人手腕历来强硬,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除了嫡支嫡出,能够得到她的优待,其他人,谁沾过侯府的光?”
“有句老话叫,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我现在还算不上富裕,可比起其他人家,因为父母宠爱,多少攒下了一些家底。也算是我运气好,女监那边的姐姐们,对我也是颇为照顾,并未收下我的孝敬。我既然看到其他旁支分支命都保不住了,又怎么能视若无睹?”
“一笔写不出个花字,我可以不管侯府上下,因为侯府那边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但是那些旁支庶出,他们是真真切切的凄惨。仅仅是吃不饱穿不暖倒也好说,可是这要命的病症,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那就是一条命。”
“我花圃心无大志,也不能像男儿一样建功立业。我所图无非是家和万事兴。”花圃说完这句话,冲着韩丁施礼:“请韩大人放心,这一路我只会听从韩大人的吩咐,绝不让韩大人为难。”
韩丁意味深长的看着花圃,很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这口才,不去做官真是可惜了。”
花圃轻笑:“没什么可惜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只要花家还有人在,只要花家子孙还活着,那么花家早晚都会重回巅峰。”
“呵,我今天倒是被你这个小丫头给教育了。”韩丁晒然一笑,挥挥手:“行了,回去吧。”
“多谢大人。”花圃微微一笑,再次行礼,转身,丝毫不带停顿的离开了。
回到营地,花圃发现花家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隐隐带着泪光,有感动有感激有感谢。
花圃朝着裴广海看了过去。
裴广海不动声色的冲着花圃点了点头。
花圃就知道,裴广海想必是把自己跟韩丁的对话,都转告了这些人。
裴广海还真是挺不错,随时跟自己打配合。
自己这些年跟他一起共事的默契,也带到了游戏里面。
这不,这一波,可是赚到了人心。
花圃给了裴广海一个赞赏的眼神。
裴广海心底甜的都要飞天了!
“小圃,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胸竟然如此……”花父眼眶含泪,对花圃说道:“是爹爹没用,撑不起这个家,还要你小小年纪就站出来,为我们遮风挡雨。”
花圃安慰他:“爹,您说什么呢。我那么说,是为了说服韩大人,不要总是盯着我们。这个家,这些年,我哪年哪天不是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度过的?我之所以能过的这么开心,正是因为爹爹和哥哥的努力啊!”
花父一脸的欣慰:“好好好,你怎么就是个姑娘呢?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啊!”
花父心底的遗憾,跟韩丁是一模一样。
如果花圃是个男孩子,将来的成就,未必就比侯府那边差了。
可惜,可惜啊!
同样觉得可惜的还有裴夫人。
裴夫人对裴广海说道:“花圃这个孩子,有勇有谋,花家对她的教育是真不错。就是可惜出身太低了,不然的话,配你也是合适的。”
裴广海顿时就不同意了:“娘,我们现在都是流放,还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话不能这么说。”裴夫人说道:“你爹是因为为侯爷求情被迁怒,我们才被流放的。你外祖父和祖父,都在拼命找人,帮忙跟皇上求情。说不定,我们还没到边关,就被皇上召回了。可镇山候可不一样,他是因为罪名被处斩。你觉得皇上会给他翻案吗?广海,我知道你欣赏花家的小姑娘,可你千万不可对她动心,明白吗?”
裴广海心底一沉。
现实中,他追求花圃就过艰难的了,没想到玩个游戏,都追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裴夫人见裴广海脸色不虞,马上又说道:“你不会是真的对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