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一副恍然的样子:“对啊,看我这记性。”
翟元九帮宋粟粟把最后一样摆放整齐,说道:“这边的佣人都还没回来上班,只留下你们两个女孩子,很不安全。要是调集一些保镖过来,怕你们觉得不方便。所以,我搬过来住两天,陪着你们,也算是护卫你们的安全吧。”
“随你,我都行。”宋粟粟笑了笑:“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房子,我们是借住,自然是客随主便。要不是花圃租的那个公寓太小,没有厨房,我们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
“没事,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房子多,我住哪儿都可以的。”翟元九下意识的说道:“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宋粟粟摇摇头。
不知道怎么,她莫名觉得翟元九今天似乎怪怪的。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像从前那么冷静淡然。
总觉得他似乎在患得患失。
真是奇怪了,他患得患失什么啊?
宋粟粟一个猛起身,大概是蹲的时间太久,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
“小心!”翟元九下意识的,伸手一下子抱住了宋粟粟。
宋粟粟甩甩头,眼前逐渐能看清周围,伸手就去推开翟元九:“谢谢,你——”
这是翟元九第二次抱她了。
第一次是在圣诞节的游园会上,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战勋和越玥,压根就没注意到是谁抱住了自己。
而这一次,她却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翟元九是如何抱住她的。
她第一次轻松的推开了翟元九。
而这一次,她却没有推开。
宋粟粟惊讶的抬头朝着翟元九看过去。
翟元九仿佛迟滞一样,仍旧抱着她不肯撒手。
“翟元九,你没事吧?”宋粟粟低声问道。
翟元九倏然用力抱紧,随即缓缓松开,似乎带着留恋和不舍,最终放开了宋粟粟。
“抱歉啊,我刚刚有点低血糖,下意识的抱住了能抱住的一切物体。”翟元九从容的为自己找借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宋粟粟这才了然的笑笑:“没事,蹲的时间过久,就是容易这样。我刚刚不也是眼前发黑吗?幸亏你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说不定就得摔倒在地上了。”
翟元九嘴角勾了勾。
她就是这么善良。
总是替别人找好理由。
所以,身在地狱的他,如何能够舍弃掉身在光明的她?
向阳而开,是每个地狱魔鬼,最向往的事情。
以前他没有遇到阳光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遇到了,所以,他死都不会放手了。
“我去厨房炖上燕窝,一会儿就能喝了。”宋粟粟转身便去了厨房。
翟元九的目光,粘着宋粟粟的背影,久久无法收回。
刚刚那一抱,让翟元九的心,一直都在砰砰乱跳,直到现在都无法平息下来。
那种情不自禁,真的太神奇太古怪了。
让他变得都不像他了。
翟元九无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样子吗?
翟元九的这个别墅不算大,只有三层,所以厨房的大小,也是常规的规格。
宋粟粟三个燃气灶全都利用起来了。
一个用来做燕窝粥,一个用来蒸饭,一个用来炒菜。
最后还用了电砂锅熬煮了一些药材,准备给花圃用来做药浴。
小小的厨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等花圃睡醒,整个餐厅都是饭菜的香气了。
“我睡了多久?”花圃带着鼻音问道。
“两个小时了。”宋粟粟抬手试试花圃的额头:“多少度了?”
“三十八度五。”
“算是降下来了,在家慢慢吃药就行。”宋粟粟点点头:“洗手吃饭,吃完饭,把药给喝了。我给你熬了药材,待会儿用药汁泡脚,泡出一身汗为止。”
花圃软绵绵的靠在厨房的门上,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用药了?”
“只学了点皮毛。”宋粟粟一边盛饭一边回答:“小时候我家也穷,感冒发烧都舍不得去医院,都是自己给自己治。慢慢的,九折臂而成医,也就摸索出一套治疗风寒的办法。后来,我又看了几本医书,请教了几个中医,这个方子就是老中医给我的。”
“嗯。”花圃闷闷的应了一声,左右看看,问道:“翟先生呢?他去哪儿了?”
宋粟粟看着花圃欲言又止。
花圃明明那么在意翟元九,却又不是想跟对方谈恋爱。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宋粟粟收回眼神,说道:“刚刚还在这里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