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能从楚鸿业那里套到消息,自己也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壁。
翌日清晨,楚熹换了一套白裙子,化了淡妆,坐上计程车前往楚宅。
楚熹刚进门,便感觉到了客厅内的异常。
偌大的客厅布置的富丽堂皇,但却缺乏喜庆。尤其是墙上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更是令人咋舌。
这里似乎在办一场宴席。
楚熹眉头皱起,心里隐约猜测到了什么。
她迈开腿走进屋内。
果不其然,她一进屋就看见楚鸿业正坐在主位上,左侧是凌雪,右侧则是楚菲和陆时。
楚熹的脸色骤变,她快步跑到楚鸿业面前,语气严肃地质问,“楚鸿业,你到底想做什么?”
“熹熹,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楚鸿业温润的笑道。
他招呼佣人搬了张椅子过来,递到楚熹面前,“快坐下歇歇。”
楚熹冷漠的推掉他的椅子,怒视楚鸿业,“楚鸿业,你不要装模作样了。”
楚鸿业挑眉,疑惑不解的反问:“装模作样?我做错了什么?”
楚熹讥讽道:“呵!我还真不知道你究竟哪儿来的底气,成为楚氏集团董事长还不是靠我妈才上位的。”
楚鸿业闻言,顿时恼羞成怒。
“闭嘴,楚熹,别忘了我才是你父亲,我是楚家的掌权者,你妈妈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们两个人斗,谁赢了,谁就有资格拥有财产。”
楚熹不屑道,“说到底,现在楚氏集团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你所谓的股份也早就转移到我名下了,楚家的一切,我才是唯一的继承人。”
听到这句话,楚鸿业脸色铁青,双目猩红。
凌雪见状,赶紧拉扯了下楚鸿业,小声劝道:“老公,你消消火。熹熹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楚熹嘲弄地扫了一眼凌雪,嗤笑道:“你倒是挺会扮演贤良淑德的角色。”
说完,她转头望向楚鸿业,“楚鸿业,你今天叫我回来干嘛?不要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吧。”
楚鸿业阴沉着一张脸,咬牙道:“既然你不肯乖乖配合,那我也不废话了。明天是你爷爷的六十岁寿辰,到时候,会把各大豪门贵族都邀请到楚家。”
楚熹皱眉,“所以,你是想要借着寿宴,宣告自己的存在?”
“对,”楚鸿业点头,“我就是要借着这次寿宴,告诉所有人——楚家的新任掌权人就是我,楚鸿业!”
楚熹眯眼,“凭什么?”
楚鸿业勾唇一笑,露出狰狞的面孔,“楚熹,我警告你,明天你必须给我乖乖去参加寿宴,否则……”
他抬起手,狠厉的指向楚熹,“别怪我翻脸无情。”
楚熹攥拳,眸光犀利冰冷。
楚鸿业站起身,“你回房休息吧,今天就别离开了。”
说完,他带着凌雪转身离开,留下楚熹独自待在客厅里。
楚熹站在客厅中央,思忖着这件事。
她想不通,为什么楚鸿业突然想要借着爷爷寿宴的机会,将他的野心昭告天下。
难道说,楚鸿业想要趁此机会,彻底将她踢出局?
想到这种可能性,楚熹忍不住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楚鸿业,你太天真了。
想要将自己从楚家除名,简直痴心妄想。
想通透了这点后,楚熹心中豁然开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想起另外一个重要问题。
楚鸿业今晚会把所有宾客都请来?
这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楚熹抿了抿唇,心念急转。
楚家别墅,书房内。
楚鸿业正端坐在宽敞舒适的黑皮沙发上,悠哉地品尝咖啡。
忽然,书桌上的座机响了。
楚鸿业瞥了一眼电话,接通,漫不经心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爸爸,是我。”
楚鸿业怔愣半晌后,惊讶道:“时琛,怎么是你?”
“爸爸,你是不是准备明天把所有宾客都请过来?”楚时琛询问道。
楚鸿业没有隐瞒,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楚时琛缓声说道:“我想提醒你,不要把事情闹大。”
“闹大?”楚鸿业皱眉,“闹大怎么了?你怕丢面子?”
楚时琛低声说:“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希望,爸爸能够保密。”
楚鸿业有些不悦,“为什么要保密?”
楚时琛叹了口气,“因为,明天的寿宴会遇到很多意料之外的人。万一被有心人察觉到什么,恐怕会对你不利。”
楚鸿业闻言,心里有些慌乱,“意料之外的人?是你的敌人吗?”
“算是吧。”楚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