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妇们围着一个中年妇女往门口走。
中年妇女高声道:“何人敢在我英国公府闹事!”
温思尔一听见这个声音,便轻轻勾了勾嘴角。
走近时,为首的中年妇人当即尖叫出声,吓得面色煞白。
只见晨起还好好的看门家丁骤然惨死在家门前。
何况,还有个不该出现的人在这里!
其他几个婆子亦是被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后退,一时竟连主子都忘了扶。
温思尔上前几步伸出手,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化不开的冷意:“婶婶,见到我怎么行如此大礼?”
李香云哪敢把手伸过去,险些就脱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明明早就应该死在流放途中的温承明,怎么好端端地站在她眼前?!
“婶婶不说话,可是不愿见到我?”
到底是她陪嫁的张婆子回神快,立马将人扶起:“少爷说笑了。夫人是最心善的,平日连杀鸡都不敢,突然看见个死人,一时吓坏了。”
李香云扶了一下鬓上金钗的流苏,连连点头:“是、是啊。明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取他性命去呢?”
“我才走了一阵子,这狗奴才竟不识得我了。让旁人听去,还以为是婶婶有意叫刁奴欺主呢。”温思尔口吻淡淡,“这样的人,杀了又何妨。”
“如此一来,此人确实该死。”
李香云只觉得一阵胆寒,强作镇定挤出一个笑来,“明儿,怎么只见你一个人。思思呢?她不是与你同去的?”
听她一口一个亲昵地喊自己“思思”,温思尔只觉得胃底一阵翻江倒海。
分明就是她雇凶杀人,还佯装什么慈母心肠!
温思尔一笔带过:“此事说来话长。”
李香云虽是心虚,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去前厅喝口茶水罢。”
温思尔略一颔首,头也不回地迈开了步子。
然而就在她转过身后,李香云的脸骤然扭曲狰狞。
明明做了那么缜密的计划,温承明不仅没死,竟如换了个人一般精明!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那场意外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