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怼得面红耳赤,却不能说什么,愤愤地绞着衣袖,咬牙作罢。
姜丞相反驳道,“太后娘娘,对于皇家而言,需要的是一个内持、稳重的儿媳,像孟姑娘这样朝三暮四的,您就不怕她往后嫁给九皇子,还会移情别恋?”
闻言,顾墨寒和秦隐渊同时狭眸,略显不悦。
太后拍板怒斥一声,“笑话!孟姑娘和小九互生情愫的时候,孟姑娘还没有婚约,哪来朝三暮四一说?”
姜丞相脸色微沉,很快反应过来,又道。
“可这并非单单是九皇子和孟姑娘之间的事情,还牵扯到了崇凛王。”
“难道太后娘娘要看着崇凛王和九皇子闹僵,整个皇室也乱成一团吗?”
太后被朱嬷嬷搀着上前一步,威严十足地瞪着姜丞相。
“丞相,你身为臣子,不做好臣子的本分为皇上分忧,现在却来插足皇家内务,居心为何?”
姜丞相脸色一青,顿时有些哑口,赶忙转过头看向秦啸,“皇上,臣绝对没有私心,只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
龙椅上的秦啸早就头大了,揉着太阳穴脸色难看,他就不爱掺和这种感情事,怎么弄都必然有一方受伤,当初趁他们还没有特别在意的时候,就应该先除了她才对。
太后看向秦隐渊,只见他的脸色苍白,神色沉冷。
她皱了皱眉,面色稍显愧疚,但语气仍然平静无波。
“崇凛,哀家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多有不公的地方,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何况你身为长辈,理应让着小九,成全这对有情人,而非跟着晚辈们一起凑热闹,让人看了笑话。”
太后处处偏帮,皇后和姜丞相很想火上浇油,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秦隐渊掀唇冷嗤一声,攥紧了南晚烟的双腕。
“本王是长辈又不是冤大头,要按照太后这话的道理来讲,难不成往后,不管是哪个‘晚辈’看上了本王的妻子,本王都要笑脸相迎,亲手送上门去?”
众人心神大骇,默默看戏。
当朝敢在皇上面前这么跟太后顶嘴的,崇凛王还是头一个。
秦啸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太后更是急得直跺脚。
“你!”
“哀家是这个意思么?哀家是让你放手,倘若孟姑娘喜欢你,那今日就是小九的错,可人家孟姑娘也不喜欢你,你何必强硬圈着别人不放?”
秦隐渊丝毫不让步,语气比方才更叫嚣张轻挑,“喜欢与否,并非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情。”
“本王认定了要娶她,即便她现在对本王没有感情,那也要娶,再说了,太后要是这么惦记着阎溯的婚事,不妨亲自给他挑个良人,又何必揪着本王的未婚妻不放?”
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直接让太后招架不了,气得喘粗气,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皇后和姜丞相是看戏的,见局势越来越乱,他们自然高兴。
南晚烟狠狠地瞪着秦隐渊,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好几回了。
就是他给顾墨寒塞的女人,不然事情不会变得这么复杂。
顾墨寒深黑的眼底蓄着沉郁的戾色,却没有说话。
太后眼神恼怒地看向龙椅上一言不发的秦啸。
“皇帝,你倒是说句话啊。”
“哀家是老了,说不过你们这群年轻人,你今日必须拿一个主意出来,不过你若想重罚小九,那就想都别想,除非你往后,不想要哀家这个母后了!”
太后以性命相要挟,众人着实惊了惊。
南晚烟和顾墨寒也是讶异,没想过老太太会做到这个份上。
秦啸皱眉,一脸气愤地看着太后,“母后,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您是朕的母亲,不论如何,朕都不可能弃您于不顾,只是关系到溯儿和崇凛,此事朕的确难以抉择。”
太后宛若生气的孩子,“别跟哀家扯这些,你就说说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吧!”
“要是今日不给个说法,哀家就去寺庙,青灯古佛过一生,从今往后再不进宫门!”
“别,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秦啸赶紧出声阻止,眼底闪过一丝深色。
他故作严肃地看向顾墨寒,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只要溯儿肯认错,今日这件事情,朕可以当没发生过,也不会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姜丞相和皇后顿感不妙,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出声道,“可是皇上——”
秦啸打断,明显有要替顾墨寒开罪的意思,“没什么可是!”
“溯儿就是病了,病的太过严重,误以为自己好了,才会说这种糊涂话!”
“朕知道他喜欢孟姑娘,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玷污了人家孟姑娘的清白,无非就是想拿这事威胁朕赐婚,年轻人做事冲动,说话大胆可以理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