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我都这样了,你还摔我,你是不是不行?”
秦阎溯顿时气乐了,竟莫名受激,有种想证明给她看他行不行的冲动。
但他克制住了,回头看她,语气如淬寒冰,“再多嘴,本殿下现在就将你赶出宫去!”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晚烟坐在床上,望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半晌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真是一点没变,对女人都挺绝情的。”
心中有些安慰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那个会在床上对她温柔耳语的男人,也对她洁身自好了。
寂静幽暗的屋里没有半点声响,南晚烟攥紧被褥,眸底划过一抹哀伤黯然。
就在这时,一个宫婢急急忙忙地过来,轻轻叩响房门,“孟姑娘。”
南晚烟回神,那双眉眼变得清冷无温,狭眸盯着宫婢没有开口。
宫婢见她衣衫凌乱,忽然脸上一红,忸怩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轻声道,“不好意思孟姑娘,是奴婢弄错了。”
“朱嬷嬷虽然吩咐过姑娘住在偏殿,但其实并非刚才那个房间,那是专程为九皇子准备的,奴婢也忘了告诉姑娘,让姑娘跟九皇子闹了不愉快,请姑娘见谅。”
南晚烟眸色微深,淡淡地应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朱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这么明显的安排,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其中原因,她也不能多问,也不必多问,毕竟她也想留下来。
“是。”宫婢毕恭毕敬地退下,帮南晚烟关上房门。
躺在无温的软榻上,南晚烟将头埋进方才秦阎溯裹住她的被子里,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檀木香气。
她渐渐安心地闭上眼,陷入睡眠。
夜色寂静,南晚烟的呼吸平稳下来,可另一边,则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回到偏殿的秦阎溯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他好看的眉眼被染上猩红的色彩,感觉整个偏殿都弥漫着南晚烟身上清幽浅淡的药香。
他浑身躁动,口干舌燥不安地辗转,欲望深切。
她是不是治他的药,为何一碰到她,他就有感觉有反应,不举不治而愈?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南晚烟那张姿容绝艳的俏脸,和她湿漉漉的澄亮翦瞳,最后忍不住,又去泡了冷水澡,才压下浑身的火气……
翌日清晨,秦阎溯几乎一宿没睡,起晚了。
他换好衣裳推门走出偏殿,目光下意识落到对面的房间,却见门是敞开着的,里面没有人影。
她走了?
心里不知怎的有几分失落,秦阎溯强压下去,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冷若冰山的模样,迈着修长的腿去怀若殿向太后请安。
路上,许多宫婢见到他俊美无双的脸庞,纷纷红着脸行礼,但见他沉着脸,似乎心情不好,比平常更冷了些。
“皇祖母,昨夜休息的如何?”
太后正用着早膳,就听到他低沉好听的音色,顿时笑眯眯地看过去,“小九来了,哀家正要让人去喊你呢。”
“昨夜哀家睡得挺好的,你呢?”
老太太的眼底不动声色闪过一抹期待,朱嬷嬷则有点心虚,偷偷观察秦阎溯的表情
秦阎溯基本能确定,孟芊芊出现在他床上并非巧合了。
此刻她不在,他也没有拐弯抹角。
“孙儿睡的好不好,朱嬷嬷应当知道。”
“昨夜,孙儿的床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女子,说是朱嬷嬷带她来的。”
朱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知肚明的讨笑道,“殿下说的是太傅嫡女孟姑娘吧?”
“这可就奇了怪了,老奴不是将孟姑娘带去偏殿了吗,许是老奴年纪大了,眼花,将孟姑娘带错房间了,殿下莫要介意。”
太后笑眯眯地帮腔,“小九啊,朱嬷嬷年纪大了,一时眼花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你可得大度点,不能跟你朱嬷嬷生气啊。”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眼巴巴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意思。
秦阎溯知道她们肯定都知道情况,在演戏,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好拆穿,毕竟他能看出来,太后似乎对孟芊芊很有好感。
他无奈地看着太后,微微颔首,“孙儿没生气。”
此事糊弄过去,朱嬷嬷赶忙松口气,太后则笑眯眯地拉着秦阎溯坐下,“正好你来了,就陪哀家用个早膳再回去。”
秦阎溯面不改色地应下,朱嬷嬷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
宫婢们很快端着早膳回来,秦阎溯和太后坐在桌边,气氛一片大好。
这时,太后忽然意味深长地看向秦阎溯,笑眯眯给他夹菜的同时,语气慈蔼开口。
“对了小九,从今日开始,孟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