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若是轻举妄动,反倒会让小丫头陷入危险当中,还是静观其变,找出破绽,再见缝插针的动手吧。”
陆渊离看着南晚烟被陆笙笙挟持的模样,眸色冷沉,他还没开口说话,又听百姓愤慨的说。
“二皇子,鸿灵公主没有错,她是在护着我们,您不能伤害她!”
“是啊二皇子,您跟鸿灵公主自幼一同长大,难道您不觉得,鸿灵公主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吗?”
不过在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当中,也有部分向着南晚烟的百姓,在义愤填膺地出声。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鸣凰公主也为我们大夏做了不少好事!”
“是啊,去年大夏大疫,若不是鸣凰公主率领太医院,亲自给我们免费治病赈灾,有些人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那时疫来势汹汹,当初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全靠鸣凰公主力挽狂澜啊,此事肯定是侍卫自作主张杀人,不关鸣凰公主的事啊!”
南晚烟在大夏待的时间虽比不得陆笙笙,但也在这两年内也得了不少民心。
可这些声音,跟那些有心挑拨闹事的人比起来,还是微乎其微,很快就被遮盖下去。
毕竟今日的确死了人,很多百姓被煽动情绪,在逼着大夏皇室,拥陆笙笙为尊。
陆笙笙很满意现在的混乱,带着南晚烟彻底进了公主府,退到一处石板前停下。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杀气。
“鸿灵,把晚烟放开!”
陆笙笙看见陆渊离和陆绎澜不知何时越过了百姓,径直朝她袭来。
“二皇兄,失陪了。”她勾唇冷冷一笑,突然狠踩了下脚底的石板,石板瞬间松动,激起一阵尘烟。
两人一瞬间掉入打开的石板缝隙,眨眼的功夫石板便复归原位,再没有她们的踪影。
陆渊离和陆绎澜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陆渊离金色瞳仁里凌厉,落在那石板之上,踩了又踩,也没有任何异常。
“来人,把这个石板砸穿!”
“再安排人四处找一下机关,这地底下必有通道,尽快找到鸣凰公主!”
侍卫们立即照做。
而陆绎澜半眯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石板,并未像陆渊离那样慌乱,俊美的脸上冷沉,眸里却有几分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地底。
南晚烟和陆笙笙一同掉落在地下。
尽管地道里铺满了稻草,但她毫无防备,狠狠摔了一下,手腕和双膝处的衣裳被磨得破烂,有点渗血。
脚踝也狠狠扭了一下,疼得她直皱眉,忽地,脖颈处那道冰凉的触感再次袭来。
南晚烟回眸望去,只见陆笙笙毫发未伤地站在她的身后,脚边是提前就准备好的软垫。
陆笙笙温婉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晚烟,冷勾着唇。
“起来,还得赶路呢。”
南晚烟眸色冷沉,缓缓站起了身,也往上瞧了下。
这个地道安静异常,一点都听不到上面的声音,而且接近三米的高度,即便是她呼救,诸位皇兄也帮不了她。
南晚烟被陆笙笙要挟着往前走,环顾四周,发现这暗道周围的石壁十分平整,想来不会是仓促挖掘出来的。
并且每隔一段路程,就能看到一盏燃着的油灯,定是事先有人点燃。
准备倒是挺周全的。
她强忍着脚踝处的痛意向前走,如瀑的青丝如今没了发簪的固定,就这么随意地披在肩头,竟有几分破碎感。
“准备如此充分,陆笙笙,今日的一切,不,不只是今日,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都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吧?”
陆笙笙挑眉略显诧异,刀抵着南晚烟的后背。
“你想说什么?”
暗道里的空气潮湿阴冷,只能听见二人细微的脚步声。
南晚烟,“当初跟鸿蒙搭线,告诉她我的一切出行计划和出行时间,并利用她来刺杀我的神秘人,是你吧?”
陆笙笙不屑地笑了笑,未曾停下脚步,也没藏着掖着。
“陆皎皎本就愚蠢至极,又恨你入骨,与她合作是最方便行事的,只要稍稍激她一下,她就算是再不情愿,为了让你死,也会甘心为我办事。”
“再说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她一个人情,谁让她这么笨,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
南晚烟半眯起眸子,“那日在宫宴上,陆皎皎原本想用毒药置我于死地,却不想事情败露。”
“而后她也毒发身亡,应该是事先跟你见面的时候,你给她下的毒吧,‘羯’这种毒药,早就被列为禁忌,非皇室之人绝无可能接触。”
“可你身为大夏的公主,想要让‘羯’重现于江湖,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