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给田红袖出了注意,田红袖这人一向最听劝,连连点头应下。
一家人都在努力的想要帮江姗迷途知返,偏偏江姗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在尖嘴猴不遗余力的pua下,她终于为了她和尖嘴猴未来的好日子,回家找她哥哥姐姐借起了钱。
江岁是真的没钱,所以就实话实说。
她毕竟只是个老师,工资都是透明的,每个月花销却不小,而且,她还每个月会给家里买东西,也会孝顺爷爷,所以手头剩下的钱真心不多。
她也头一次因为穷,觉得真好呀,不用得罪人了。
倒是江祁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江姗问:“他到底跟你要多少钱?你直说吧。”
江姗不爽:“什么跟我要啊,是我要参股,钱我出,赚到的钱也归我保管,这事我们都说好了的。”
江祁冷笑:“赔掉的钱也由你来赔?”
“我赔就我赔。”
江岁无语:“你连个工作都没有,拿什么赔?姗姗,你清醒点,这事……”
“我知道你是个老师,你厉害,你不用一遍遍的提醒我没有工作,”江姗最烦家里人用这事压制自己。
江岁气恼:“我这是在炫耀我自己的厉害吗?江姗,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对,我听不懂,”她转头看向江祁:“哥,你到底借不借给我。”
江祁问:“你还没跟我说,要借多少呢。”
“一千块。”
江祁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尽是鄙夷。
江姗站起身:“你什么意思呀。”
江祁抬眸,语气疏冷:“江姗,我告诉你,就算全家人都支持你们在一起,我也不支持,在我眼里,他配不上你,可你既然愿意自甘堕落,被人耻笑,那我没意见,反正这是你的人生,将来罪也由你受,只是你记住了,别拿着你跟他的事情来烦我,这钱你借了也还不上,所以,我不借!记住了?”
那天,江姗真的是气坏了,拧头就离开了家,临走前还放话,自己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让江祁后悔今天对她的羞辱。
当时江祁他们以为,江姗借不到钱就没办法胡折腾,谁知道,她还真借到了,并且把钱心甘情愿的给了尖嘴猴去做生意——
他们也是很多天之后,才知道了江姗是从哪里借到的钱,也因为那笔钱,差点把田红袖气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些日子,田红袖每天都在等着明姝给信号。
终于这天,趁着江姗也在家,田红袖等来了明姝的内线电话。
她的一句“三婶,你该出去走走了”就是信号。
田红袖放下电话,就告诉江姗,自己要出去买菜,让江姗在家里看门。
江姗这几天刚跟田红袖学会了织毛衣,虽然只会织基础针,但也够用了。
她打算给尖嘴猴织件毛衣,所以就随口应了田红袖一句。
等田红袖出门后十几分钟,门外忽然传来了匆匆的敲门声和明姝的声音:“江姗。”
听到明姝的动静,江姗蹙了蹙眉,没动。
她总觉得明姝这人说话,她不是很喜欢听,也不愿意跟明姝打交道。
可外面的明姝更着急了:“江姗,快点出来,三婶那边出事了。”
听到这话,江姗倒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毛衣针,快步来到门口,拉开大门。
明姝一脸焦急,“你怎么才出来呀。”
她说着,拉着江姗的手就往外跑。
江姗看到明姝急成这样,也有些害怕了起来:“我妈怎么了?”
“我不知道,有位邻居跑到我家来敲门,说你妈在外面跟人吵起来了,我想着有些事我这个做侄媳妇的直接插手不好,所以就来喊着你一起。”
她拉着江姗,跑的很急。
江姗心中狐疑,她妈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怎么会跟人吵架呢?
想到最近,她从大院里经过,大家都扎堆聊天,可是看到自己,就会忽然沉默,总不至于……是因为跟她母亲起了矛盾,所以故意针对自己吧。
两人快跑着朝着大院门口的方向跑去,在拐角处,明姝忽然拉着她,躲在了墙边。
她跑的气喘吁吁的,不解的问:“怎么了?”
明姝也喘坏了,“嘘,看那边。”
江姗歪着脑袋看了一眼。
就看到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向沉稳的田红袖,竟然就像个泼妇似的,指着一个有些偏胖的中年女人骂:“我呸,你家闺女才不要脸,我告诉你,我闺女行得正坐得端,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脸。”
“我说田红袖,你属狗的嘛,这里这么多人,你就逮着我骂,刚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议论你家江姗。”
“我只听到你说了,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闺女是跟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