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对二婶有一丝牵绊,将其当作自家人看待,如今,他一眼就看透了这妇人的黑心。
没撕破脸皮,是给二叔一点面子。
否则,早将其撵走了,何苦听她废话!
堂屋内。
二人一左一右,饮着茶水。
尴尬地寒暄几句,又是一阵沉默,二婶终于受不了了,抬起屁股道:“小元,二婶还有事,就不在你这耽搁了。”
“药先吃着,免得病症复发。”
“二婶是对你好!”
说着,将手里的三包药放在桌上。
嘱咐李元要按时按量吃药,好好调养身体。
“行!”
“多谢二婶关切!”
“慢走!”
李元也不挽留,收了药,客客气气将二婶送出门外。
插上大门,拎着三包药扔进了泔水桶。
不是他不领情,实在是领不了。
这事,还得从上一辈说起。
李元的爷爷有两个儿子,便是他父亲和二叔李三通。
爷爷死后,留下两处院子,分给二人。
李元的父亲是老大,按传统分了一座大宅院,也就是李元所住之处。
有房屋五间,院子宽敞。
小的一座给了李三通。
有三间房屋,更狭小些。
原先,李三通并不觉得吃亏,他一心沉迷道术,对凡俗之物毫不在意。
直至前几年,终于结婚生子。
事情有了变化。
他娶的这位二婶,是个有名的势利眼,爱财鬼,整天盯着李元住的宅院,抱怨爷爷分的不公平,把小院留给他们,大院留给李元一家。
何况,李元的爹娘死后,就剩他一人,占着一座大院子。
二婶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憋屈。
于是想方设法,非要把院子弄到手才甘心!
李元和二叔的关系虽算不上好,也还说得过去,在爹娘死后,二叔还曾帮济过他,他也铭记恩德,以钱财报答之。
这几年,二婶折腾来折腾去,弄的两家关系越来越疏远。
古人云,娶妻娶贤不娶色。
娶了二婶这般的妻子,着实害人害己。
……
且说二婶脚步匆匆,一路赶回家。
脸色气得比茄子还青紫。
一进门,瞧见胡子拉碴的李三通正在狭小的庭院里摆弄花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再看这破院子,越看越不顺眼,和人家的院子一比,连茅厕都不如。
越看越气!
“你个老混账,驴东西,没出息的玩意!”
“还有心摆弄花草呢,可知出了大事!”
二婶一阵怒骂,上去给了李三通一巴掌。
唾沫也全喷到李三通脸上。
整个一悍妇。
李三通叹口气,一脸无奈,“娘们家的喊什么喊,出了什么事,好好说不行么!”
二婶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道:“你那好侄子没死,还活蹦乱跳着呢!”
“刚才我去他家瞧了瞧,好家伙,正脱了衣裳练刀呢,比你这混账都身强体壮,精神百倍!”
“我看,活个七老八十不成问题!”
李三通微一蹙眉。
脸色变了。
“怎么可能!”
“我随你心意,炼了阴煞之气附在这小子身上,又设法破了他的三把火,很快就会一命呜呼,怎么……”
李三通也是个狠人。
他原本并不计较分院子的事,对他而言,有一方小院生活就够了。
可架不住媳妇唠唠叨叨,叽叽歪歪,只好顺其心意。
二人商量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李元,光明正大占了院子,又不惹祸上身。
有什么好法子呢?
想来想去,李三通学的道术终于派上用场。
他去茅山三年,不仅学了点皮毛道术,还研究过邪门歪道,懂些害人的术法。
恰好,李元的未婚妻暴病而亡,怨气正深,他便设法取其尸身上的一缕头发,练出阴煞之气,弄到李元身上。
果然,李元中邪,日渐虚弱,精神萎靡,一蹶不振。
眼看命不久矣。
后来,他又以帮李元驱邪的理由设坛施法,彻底灭了李元身上残余的阳火。
没了阳火,等同城池没了城墙。
阴煞之气肆虐,几天后,李元果然被活活害死!
此计甚妙,几乎万无一失。
神不知鬼不觉,又不会招惹麻烦,两全其美。
谁料,另一个世界的李元穿越过来,死而复生。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混账东西,快想想办法!”
“一天不弄死他,我心里就一天不舒服!”
“凭什么他能占着那大院子!”
“凭什么咱一家三口在小院子受罪!”
二婶憋红着脸,一边骂一边催促。
口水唾沫喷得满天飞。
李三通却有些于心不忍,“这小子命不该绝,天意啊,不如罢了,咱有这一处小院不也挺好。”
“何必害人,落个罪孽呢!”
二婶听了,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