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直接牵着云上邪就走,他心神一荡。
小家伙好像越来越霸道了,一言不合就行动,废话就不说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爬他头上去。
不过,这感觉真好。
回了房间,重新换好衣物,云上邪静静坐在了床边。
帝曦散着黑发出来时,云上邪火热的视线就望了过来。
她疑惑的摸了下自己的脸,这脸上全是斑痕,他到底看什么看的这么热切,也不闲看腻歪。
帝曦也没多想,而是直接盘腿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强行打断了他火辣辣的期待。
她捧住他的脸,额心相互抵住,她传于他秘法。
云上邪一怔,眸光渐渐幽深起来。
“这套秘法只适合晚上修炼,一来能帮助你拓展经脉,二来可以帮助你淬炼身体强度。这样一来,你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自然休息就可以了,不用浪费时间睡觉了。”
“……”
云上邪虽然知道这是一套无上功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修炼。
“这秘法和你的身体非常契合。”帝曦突然说,“一般人如果被蛊和这种霸道毒素一起侵蚀,早就破体而亡,你不能浪费这幅躯体,也要保护好它。”
“因为这样,你才对我这么好?”
云上邪眸光半敛,脸上的触手疤痕渐渐褪去,露出了眼角灼目的黄泉花。
帝曦果然又失神了片刻,许久才错开了视线。
“一生机遇无几,浪费岂不是可惜?”
云上邪沉默,气息却渐渐阴森下来。
他希望成为温柔如风的云上邪,但他骨子里是夜殇,那个大陆谈之色变的夜殇。
帝曦却坐在他对面,重新捧住他的脸抵在他的额心,愿力运起的时候,她低声低喃:“云上邪,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里,拥有这么高天赋的你,一定可以站到云端。”
“连你也要这样吗!”
云上邪气息骤冷,心头有股失望愤怒袭来。
十三年,他在嗜血的路上走了十三年,每时每刻都承受着族人对于力量的扭曲狂热。
所有人都在要求他必须这样做,利用这具身体,利用这种天赋,为他们复仇,为他们造路,为他们顶起天地。
杀戮就算成了灵魂内烙印的痕迹,他也希望帝曦不是因为崇尚这种肮脏的力量,他早就厌恶了。
可帝曦抬眸,一双眼幽深如海:“云上邪,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你摆脱命运枷锁,否则……”
她摩挲他的眼角:“……你永远别想自由。”
云上邪心头骤然一热,金色的眸子深深注视她,有什么好像想破茧而出。
趁他失神的片刻,帝曦指尖一动,一个小结印发出来,他身体迟疑的片刻,她素手一翻,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双手快速以血画出一个透着古老气息的图腾印记烙在他的胸口。
“小家伙,算计本座?”
云上邪很快回神,浑身气息不受控制下,属于夜殇的强悍疯狂涌出。
他气极反笑,这小家伙简直不能宠,稍微温柔点,她立刻就反了天,他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现在他只想抓住她调皮捣蛋的小家伙,狠狠调教,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