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感觉被一道灼热的目光深深注视,她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床幔,她偏头看到半搂着她熟睡的云上邪。
顿了下,帝曦望向有些蒙蒙亮的窗外,看到一道身影站在那,灵识内适时响起一个声音:“曦主,您醒的话,我们该回帝家了。”
“你还真大胆。”
直接站在别人的房外,他倒是一点不觉失礼。
帝墨白但笑不语。
帝曦拿开云上邪的手放进薄被里,下床套上外袍直接出了门。
她走的干脆,没发现薄被下微微蜷缩的手,更没看到他半掩的眸子里幽深一片。
再见到帝墨白的银发,帝曦还是有些恍惚。
帝墨白见她出来,把熟睡的小狐狸给她,又将身上的披风搭在她的肩头:“晨起天寒,曦主别受凉。”
帝曦应了声,和帝墨白一起离开了。
两人的气息一消失,床上的云上邪就骤然睁开了眼,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危险越发凝重。
帝曦刚到墨园不久,秦漫珍就带着一群仆人过来,踹踹不安的等了半天。
帝墨白听到传报并不着急,而是笑着给帝曦倒了杯千梨醉。
闻着酒香,帝曦懒懒的举杯。
“昨晚您走的急,恐怕不知道帝家在发现各家异动的时候,对外宣称鬼公子毁去帝家藏宝阁并且盗了帝家密宝出逃,发布了追杀令。”
“这应该是掩饰他无能的最好办法,毕竟鬼公子会禁术,人人得而诛之,多一罪少一罪都无所谓。”帝曦不以为然的笑笑,帝墨白一开始就知道她是鬼公子。
“曦主。”帝墨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帝家密地一毁,加之藏宝阁被劫,数百年的根基毁于一旦,可以说这是毁灭性的灾难,长老们不会善罢甘休。”
“事情已经发生了。”帝曦眸光冷淡,“再者说,你不说,他们会知道是谁?”
“您啊……”帝曦的酒杯一空,帝墨白苦笑着给她斟酒,“奴是怕他们不仅仅要从您这里得到引灵剑,可能会要更多,但是奴过段时间就要离开……”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您跟奴离开比较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奴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帝墨白温声轻叹,“奴很怕离开,他们会对您不利。”
“你不觉得,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我才会对他们不利吧?毕竟我可没有愚蠢的仁慈心。”帝曦撑着下巴,随意的把玩着酒杯,唇角的笑很危险,“你既然要一环扣一环,就赶紧离开,省得看的我心烦。”
若是其他人,没有灵根还敢这般嚣张,一定会让人觉得狂妄,可帝曦单单数万年累积就能碾压所有人,更别说她那数不清的战场经验。
只是帝曦依旧不太喜欢他,帝墨白自见到她,已经将这数百年的气全叹了。
“是是是,奴很快就不碍您的眼了。”帝墨白看到她贪杯的模样,温柔轻笑,“那奴到时候定期给您送酒可好?”
“你很闲吗?”
“对您,奴自然不忙,不过是些学院俗事,哪里有您重要?”帝墨白给她倒上酒,在她又要喝的时候,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若要奴不打扰您也行,那您答应奴参加学院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