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的注意力都在酒上,好一会才端起来抿了口。
这口感真是像极了,不过还缺了点极品梨花酿制,不过在这里能酿成这样,已经极好了。
“你很难让我没有敌意,如果实在伤心,你就伤着吧。”
帝曦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指尖把玩着酒杯,一饮而尽,端的是肆意疏狂,她把杯子移过去,示意他倒。
“那奴就伤着,只要您开心就好。”
帝墨白见她贪杯,嘴角的弧度又扬起几分:“曦主,您喜欢吗?”
“喜欢。”
帝曦一杯一杯的喝,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渐渐有些失神,气息都柔和了几分,像是换了一个人。
帝墨白缓缓靠近,低头,白发落在帝曦身上,缠缠绵绵,他的指尖从她的眼尾擦过,落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勾住。
帝曦被这一抹白晃了眼:“上邪……”
“曦主,是无心。”帝墨白轻声解释。
帝曦恍惚了下,轻易分辨,又不肯清醒一般的低笑:“无心,你可真像他……”
“曦主,您是醉了。”帝墨白声音又轻了点,像是怕惊到她。
“是醉了。”帝曦点点头,声线有些哑,“也许是太久没喝酒了,醉的厉害。”
帝墨白又凑近她,离得很近,低声询问:“曦主,无心抱您去休息,可好?”
“嗯。”帝曦声音弱了些,这身体好像不适应千梨醉这种烈酒。
帝墨白轻笑出声,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阔步向内室走。
“帝墨白,你个大尾巴狼!”一旁,小狐狸迷迷糊糊看到帝曦被抱住,醉哼哼的嘀咕了句。
话闭,“嘭”的一声,小狐狸就醉倒了,小屁股撅着,大大的尾巴盖着大半个身子,憨憨的睡了过去。
此时,帝墨白余光透过层层纱幔扫了眼它,嘴角微勾着收回了视线。
清风抚来,帝墨白清贵的身影半跪在床前,为她脱鞋,脱袜,将她的双腿放回床上,这才认真的盖上被子。
他定定跪在床边,许久。
次日,阳光透过窗柩洒进来,床上的身影动了下,帝曦睫毛颤了下,许久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帝曦起身坐在床边,迟钝了些才想起来。
昨晚上,这身体不胜酒力,她醉了,醉的还挺厉害。
帝墨白此时进来,一身白衣飘动,白发清扬,轻道:“曦主,您醒了?”
帝曦扫了眼他,挑眉:“我记得在人族,女子闺房,男子不能乱入。”
“我是您的内侍,可不一样。”帝墨白单膝跪在地上,恭敬温顺的为她套袜穿鞋。
“有什么不一样?”
帝曦不懂人族那些条条框框,更不喜欢。
“内侍,包括照顾您的生活起居,还有身心……需求。”帝墨白嗓音幽幽,似有深意。
“真麻烦,你的祖宗可没那么多事。”帝曦对于被照顾,不甚在意,有也有,无则无。
“傀儡烙就是这样束缚着奴,奴也没办法,您总不能让奴什么都不做吧?”帝墨白嘴角一直带着笑,眸子里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