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扔到黑暗中男人的脚下,押送吉丽的两人一弯腰,恭敬的退出。
地上的人蜷缩着就偶尔动一下,声音含糊不清。
陆峙岳打开灯,看清楚吉丽这张脸在药的作用下,努力却又无望的神情。
拔下口中之物,他很有闲情逸致地蹲下来和她对视。
“感觉怎么样,害怕吗?”
吉丽浑身无力,身体在恐惧下颤抖。
陆峙岳轻笑出声。
“害怕只是一时的,马上心不跳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一瞬间,吉丽的瞳孔猛地放大,即使舌头还发麻也胡乱地叫着。
陆峙岳起身,穿着皮鞋的脚慢慢踩在她的手上。
这双手曾经被她小心呵护,认真抚养。
在最得意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刷一层红色,就是为了保证她鲜艳的红指甲是最美的状态。
这双手,纤长,指甲也很长,锋利又残忍。
在这双手上死的人不少,指甲上的颜色更像是鲜血染红的。
现在她也要死在别人的手上了。
陆峙岳脚下慢慢用力,凄厉的尖叫刺破黑夜。
可惜这是一座半山别墅,就算声音传了方圆几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吉丽瘫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垂在地上,半晌都动不了。
指关节处,血肉模糊。
她的血也染上了陆峙岳的鞋底,让陆峙岳脚下洁白的地砖出现刺目的红。
变换姿势,脚下微动,血模糊开,像是某人拖着断指在地上胡乱地抓挠、扭动。
“哗啦!”
一盆凉水泼在吉丽脸上,伤口处溅到的水疼得她瞬间清醒。
眼看陆峙岳又要抬脚,她一抖,“陆哥,求你。”
发丝黏在脸上,她不复两天前的得意。
陆峙岳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朋友间在谈笑,“这才哪到哪啊,好戏才刚刚开始。”
吉丽瞳孔猛的一缩,用唯一完好的手努力抱紧自己。
“不要啊,陆哥,我错了……你放过我。”
“专门把你从国抓过来,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放过你。”
“啊!!”
另一只手也废了。
十指连心。
根本不给吉丽准备的时间直接把力道加到最大,疼痛是烧心的。
吉丽眼睛无神,身体在地上颤动,像是被刀拍了几下躺在案板上无力地拍打几下的鱼。
又一只手在脚下血肉模糊。
“陆哥,是我啊,我是小时候和你一块玩的吉丽妹妹啊。”吉丽艰难开口。
无形中,好像有一双不可阻拦的手,伸进她胸口,连血带肉,挖出她的心脏,挖得她的心口空荡荡的。
她的心,她的命都被这双手握在手里。
在她恐惧的注视下,和陆峙岳如寒潭一半的目光下,她脆弱的心瑟瑟发抖。
求杀手是没用的。
可是她别无他法。
吉丽边哭边求饶,眼泪糊了满脸。
对上她可怜的眼睛,陆峙岳眉头微颤。
吉丽大喜过望,眼睛瞬间亮了,顿时求饶得更卖力了。
陆峙岳一抬脚,在她的残手上又踩了一脚。
“啊!!”
痛不欲生。
痛到极致的手竟然还能再痛一些,刹那间吉丽都不想活了。
烂命一条,就这样死吧。
她眼睛黯淡无光,默默闭上眼睛,似乎放弃了挣扎,催促陆峙岳给她个痛快。
没等她迎来陆峙岳再一脚,他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人,这一次陆峙岳选择了接通。
“陆总!你心情好收收手吧,我们吉家剩下全靠家族企业过活,你让我们说倒就倒,你这是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绝望的声音犹如角落里年迈的困兽,吉丽听到后眼睛猛地睁开了。
“爸……爸爸!”她现在连说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一句爸爸喊完,憋住的那股劲没了,吉丽再次被蚀骨的疼痛侵袭。
她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手像是联络着全身经脉,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是她摸不到,因为两只手都被废了。
现在它们缀在她手腕上,像挂着一堆烂泥。
痛苦的低吟传进手机里,吉总猛地愣住了。
“女儿!”
手机另一面,吉总立刻急起来,他呼吸急促,连声质问:“陆总!你手下留情!吉氏你想要就拿去,别对我女儿下手!”
越是这样,越是进一步让他们陷入绝望才有意思。
陆峙岳拿出一把刀,利落地插进吉丽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