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偷偷溜回清心园的。
院子平静无波,打眼看过去都没有人,安紫如和汪晚凝对视一眼,偷笑着往调香室跑。
“慢着。”
两人身影一僵,不敢回头。
“哼,还好意思回来,香调好了?奖得几个了?”
邰正德两手背在身后,转着圈质问。
安紫如被说的有些破防,但又无法反驳,她和汪晚凝确实是……偷溜出来的。
“师父啊……你听……”
邰正德一抬手,“不听。”
“你们两人给我乖乖去调香室呆着去,一进去我就给你们锁喽,再让徐承海看着你们,不搞完不许出来,送饭从窗户送。”
安紫如拼命眨巴眼,“师父,你这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看你们是无法无天,必须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不然让人家说我教徒不严,到现在也出不了成绩。”
安紫如怒了,“哪个这么多嘴多舌,怎么这老登的徒弟是包揽了馥约的所有奖吗?”
邰正德从鼻孔里重重出了一口气,“你别管是谁。就你是最难教的,赶紧跟师弟师妹们学习学习,也别让我这老脸这么难看。我一出去,你们大徒弟现在怎么样了啊,人家得的奖都数不完,我能怎么说?我大徒弟现在还在啃我老呢。”
安紫如想了一下后面的工作量,又想了下她要苦逼的在“监狱”里辛苦调香,顿时觉得这清心园简直是暗无天日。
她嗷一嗓子把邰正德吓一跳,“师父!你不能这么做啊!这不是教导有方,这是摧残身心呐!”
“你给我一边去,少说晦气话,除了警察,谁都不能放你出来!”
“砰!”
门关上。
两人面如死灰。
这调香室不甚宽敞,又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真要在这里待到调完香,感觉都要不会跟人说话了。
“小师妹,我好像要抑郁了……”
“大师姐,别说这种话。我们早点搞完早点出去吧。”
“怎么搞啊,就算抄一个基础再改改也要好几天呢,而且我主题还没想好。小师妹你在混着玩吗?”
“没有啊,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
天赋强者竟恐怖如斯。
晚上迎着安紫如的死亡眼神,徐承海只当没看到,快速把饭送进去就离开了。
“师姐你别为难我,我也很难办的。”他留下一句。
“你难办个屁!还不如笨笨听话呢。”安紫如飞起来一脚要踹在门上,汪晚凝赶紧把她给拉住。
“师姐,冷静冷静,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吧。”
可惜安紫如这人就是逆反,越是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她越不想随人愿。
“这破地方,严重影响我发挥,灵感都不往我脑袋里跑了!”
“小师妹你别光顾着调香,也帮我想想办法啊。”
汪晚凝一阵头疼,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办法。
安紫如没心没肺的时候是真的随性,较起真来倔得跟牛一样。
等到外面天黑了,两人也没拿出什么好办法来,安紫如往小榻上一趟,遇到困难睡大觉。
汪晚凝揉揉眼睛,也撑不住了。她后续构思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交给时间,顺利的话她们再待两天就能出去了。
“师姐,你再忍两天,我出去了再想想办法。”
安紫如哼哼两声,不知道听没听到。
夜更深了些,安紫如睡得早,这时候已经有些意识了,她隐约听到开锁的声音,有人声在交谈,还有脚步在向她们靠近。
她猛地一睁眼,侧耳听了一阵,暗道不妙。
“小师妹,醒醒,别睡了,咱家被偷了。”
汪晚凝揉着眼睛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呢手里就被塞了一根木棍。
安紫如看着这根木棍,颇为不舍,“这是笨笨的玩具,这个呢棍子是最直的,她最喜欢,现在只能用来保命了。小师妹你别忘了断了再给笨笨找一根来。”
汪晚凝在她的碎碎叨叨中努力辨认外面的声音。
“我怎么听到师父的声音了。”
“怎么可能,师父虽然对我恨铁不成钢,但也不至于半夜雇人来打我吧……好像还真有可能。那我要蓝色的麻袋,好看。”
“……师姐别贫了,他们来了。”
汪晚凝把木棍塞回安紫如手里,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她是最容易屈服的人,甚至现在已经不战而败了。
两人竖起耳,几乎没听到什么脚步声,门上的锁忽然哗啦啦响起来了,惊得两人汗毛倒竖。
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围在门两边。
3、2、1
“呔!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