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陆峙岳一只手臂险些没扣住她。
“你怎么了,看着我,是我啊。”
汪晚凝被握着肩头,被迫看向了眼前的人,寒意又不可抑制的从心间冒了出来。
“躲的就是你,放我下来!”
“不放,我着急赶来,就为了堵你。”
一路加速,连闯几个红灯,就为了能及时回陆宅和她说上话。
一滴汗从陆峙岳的额角慢慢流下,顺着脖子没入衣领。
他刚从车上下来,车里开着冷气,他竟急得一身汗。
“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去找你你也不见我,我有多心焦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看着陆峙岳眼底的红血丝,汪晚凝内心却如一潭死水,“……我为你着想,谁又来为我着想呢?”
她挣开他的手臂,偏过头不看他,“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亲口提的,已经没有再接触的必要了。”
“陆总,请自重。”她退后一步。
这一步距离立刻被陆峙岳缩短到零,他慌忙改口:“对不起晚凝,我错了,我当时不该情绪这么失控,也不该说出分手的话,那都是气话,当然不能算。”
“怎么不算,陆总想分就分像继续就继续,我是你的私人助理吗,随时待命?”
汪晚凝好不容易拉开的那点距离又被陆峙岳挤没了。
“所有的我都调查清楚了,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我真的错了,我那天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陆峙岳的气息扑面而来,以往她觉得幸福,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但现在只觉得恶心。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强劲有力,若是单比力量,汪晚凝还真挣脱不得。
何况她现在已经心死,悲痛之下手都是软的,根本聚不了力。
想到窥见背后真相的绝望和害怕,她有些哽咽,即使人就近在眼前,也倔犟的不看他。
“一次机会又一次机会,你到底要多少机会……别求我,别道歉,也别这幅受了多少情伤的样子,你放过我,然后找别人,行吗?堂堂陆氏总裁,金字塔尖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你要是实在喜欢我这样的,你去找个替身也行……”
“汪晚凝!”
汪晚凝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严厉的声音喊她的名字,眼泪骤然落下,她恨自己的心还是不够冰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峙岳的眼神像兽一样凶残,有一种盯住猎物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捂住脖子求饶。
反正眼前已经被泪水模糊,汪晚凝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和他对喊。
“怎么样!比谁嗓门大吗?接受不了了吗?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是受不了及早放开我,省得两个人相互折磨。”
陆峙岳磨了磨牙,呵了声。
“放过你?哼,下辈子吧!”
屋里的几人原本以为汪晚凝走了,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就看到本应该在公司的陆峙岳死死缠着汪晚凝不放,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把胡子吹得一颤一颤的,呵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你给我好好说说你都干了什么蠢事了,好好的怎么小凝不愿意和你在一块儿了。”
陆峙岳低头看向汪晚凝,汪晚凝来不及擦眼泪,正往他怀里躲躲藏藏的。
他伸手将她遮得更严实一点,冷硬道:“不关你们的事,我带她先走了。”
说着长腿一迈,带着汪晚凝踏出了让她惊恐害怕的陆宅。
“砰!”
他们前脚刚走,老爷子的拐杖后脚就重重砸在大门上。
耳边传来老人家的怒骂,不一会儿又响起小晓的哭声,陆峙岳视若罔闻,自顾自将汪晚凝带上车。
车子离开的前一秒,汪晚凝看到了从大门里探出头的陆昭,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紧了紧。
“冷?”
陆峙岳摸了摸她的手背,将冷气关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汪晚凝不敢看陆峙岳的脸色,偷偷抬一点头,只够看到他的手。
青筋暴起,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内心,但是又克制着没有发作。
的确是克制了,这一次陆峙岳没有失控飙车,让汪晚凝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等到路越来越熟悉,她脸色变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们的家。”陆峙岳语气平淡,但说到“家”时汪晚凝总觉得他有些自嘲。
“我不去那儿,行李我都拿走了,送我去清心园。”
陆峙岳颇有些嘲讽,“是啊,趁我不在偷偷进去拿的。”
“汪晚凝,我不明白,你到底躲着我什么?”
“陆先生,是你不愿意理清关系,请你好好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