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奸夫淫妇！生的孩子也随了犯罪基因。汪千雪，不，孙千雪，她的那些小手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觉得她那德性不像是汪家的人！”
“背地里像狗一样偷吃，你别忘了谁让你现在过上富太太生活的！”
张惠琴木头一样塌着腰坐着，任汪有为像大炮一样在眼前一直舞，逮谁喷谁。
直到他用恶毒的语言形容她和孙广志的关系，她的眼珠终于动了。
她气色很不好，满脸的黄，但又能看出她的苍白，短短一段时间她竟瘦得眼窝深陷。
她就机械地抬头，用一双死鱼眼紧盯着汪有为。
“这句话是最轮不到你说的。”
这句话无疑又添了一把火，汪有为压下身，五指狠狠抓住她的肩头，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你再、说、一、遍？”
张惠琴看着他失控的样子，慢慢扯开唇干涩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要当着所有孩子的面，不管是亲生的还是没有血缘的，我现在就要告诉他们，他们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是个qj犯！”
她脸一沉，神情瞬间变冷，像是枯树褪去了苍老的皮，露出来了冷酷的真实面目。
汪有为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把她拽到眼前，他阴冷道：“我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没有我你就没有现在的富贵日子，又当又立的，你脸上好看吗？”
张惠琴大笑三声，不知是哪里借来的力，一下子将汪有为推开，她一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骂，撕裂了他虚伪的半生。
“汪有为，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啊，你我的富贵日子是你给的，你的富贵日子是宋瑶给的！”
汪千雨捂住嘴，这与她从小到大的认知完全相反。
汪千阳靠着墙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
张惠站了起来，像是已经疯癫了，摇头晃脑的丝毫不见平日里汪太太的仪态。
“你多去跪谢一下她那个消失的情夫吧，要不天仙一样的人和人人眼红的钱财也轮不到你！”
“我宁愿不要这富贵日子，和孙哥做最平凡的一对小夫妻……从那以后他只能游走在黑暗里，都是你逼的！”
她转而高亢地哭了起来，这几十年来的酸楚像是掰开了揉碎了混进这泣音里。
汪有为站在一旁看着她又哭又笑，眼神阴冷，默不作声。
虽然他不承认他当年犯了错，但以张惠琴的视角来看，的确如此。
张惠琴又哭又闹，他忍不住开口：“呵，别把自己说得有多无辜，我当时给过你机会，是你要继续凑上来，生了三个孩子，难道次次都是被逼的吗？”
“对，后面是我主动凑上去的。钱真是个好东西，让工地的头子跑了，孙哥躺在医院急需用钱，而我也只能委身于你。”
张惠琴向着他步步紧逼，“我生了三个，直到生下了男孩你才把我领回汪家，一看到宋瑶我就明白了。我说呢，我只是一个进城的农女怎么就被你看上了。”
不必她明说，汪晚凝内心也已了然。
定然是她妈妈对汪有为很冷淡，他按捺不住找了替身，将各种复杂的情绪都一股脑儿扔到张惠琴身上。
“她是天上的天鹅，我只是地上的残雪，只是恰好颜色相似。我看她第一眼我就晓得了她瞧不上你，你也配不上她。”
汪有为忽然撤了力气，踉跄着扶上博古架。
张惠琴见他这样越发兴奋，步步逼近他。
“我一想到你在我身上做那些事时脑子里想的是她我就恶心。你看到我生下千雨、千雪与千阳，是不是也想象成宋瑶甘愿攀附你，为你生儿育女。你甚至大胆到想让她不停地生直到生下男孩哈哈哈哈哈！”
她讥讽的笑在汪有为的痛点上跳跃，他像是被戳破了伪装和隐秘的心思，暴跳如雷要去掐住她的脖子。
人影一闪，汪千阳挡在了张惠琴面前。
“你给我让开！”
清瘦的背影不动如山。
“我是你爸！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她是我妈。”
汪有为撕心裂肺，四肢到处舞动，凭着一股癫狂的狠劲又扫落了不少东西。
“她不是你妈，她是骗子！是荡妇是人尽可夫的贱人！是挪用家里钱去救她情人的小偷！”
“她只是我妈。”
汪千阳不闪不避，直直的对上汪有为的眼睛，将张惠琴结结实实的挡在身后。
汪晚凝站了起来。
“你也不是我爸，你是骗子！是强奸犯是暴力狂是阴沟里觊觎天上星的老鼠！是满嘴谎言不知餍足的小人！”
汪有为看着走近的汪晚凝，像是回过了神来。
“你说我？你也是骗子。你五百万卖给了我消息，但是现在全华国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