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多余的轮椅我还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堆呢?”
“这个可以让司机帮忙。”陆峙岳又拍拍轮椅扶手,含笑说,“但是轮椅上也可以挂。”
汪晚凝想象了一下她坐在陆峙岳腿上,怀里抱着一个大包,可怜的轮椅到处都挂着袋子,陆峙岳手都没地方放,顿时又笑开了。
“轮椅也挺有用的吧?”
“嗯!”
汪晚凝没注意陆峙岳又暗藏的小心思,说说笑笑间打了个哈欠,本来就是强撑着进屋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她的呼吸彻底平稳,房门悄然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陆峙岳站在门外,没有坐轮椅。
借着光他看向汪晚凝脸上碍眼的红痕,眉心满是烦躁。
他原本以为汪晚凝在汪家只是被忽视,没想到如此被针对。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如此痛恨自己的孩子呢?
汪有为追了汪晚凝的妈妈许久,为何得到了又不珍惜,红颜早早殒命,留下的孩子也不受疼爱。
可是陆家与汪家还有联姻。
一想到这样一群人根本没有好好对待汪晚凝却享受着汪晚凝带来的资源他就心有不甘,好像让汪晚凝从小到大吃的苦成了笑话。
那么晚了,汪晚凝打电话来,话说得随意,但其实声音都在颤抖,估计也是别无选择了。
他有心为汪晚凝出一口气,但是对象是汪家,他不好贸然动手。
他思考了片刻,隐约叹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不想在下次见到汪晚凝时,她还是带着一身伤。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
……
第二天一早医生就上门了。
没想到不仅擦腿弯处有淤青,膝盖也有,应该是跪地的时候磕到的。身上的擦伤没那么严重,隔了一层衣服,很多只是掉了一层皮。
汪晚凝觉得自己的情况比想象中好很多了,但陆峙岳听医生的转述眉头一直没展开过。
接下来的几天屋里就有了两个坐在轮椅上转来转去的人,但陆峙岳白天要出门,汪晚凝一开始待着无聊后来也忙起来了。
“张先生,哎好,张哥……”
汪晚凝在陆峙岳的眼皮底下慢吞吞地转去房间接电话了,过了一会儿又笑眯眯地出来。
“又来了一单?”
“对!”汪晚凝向虚空猛一握拳,“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你本来就是金子。”
汪晚凝就算叠了几层厚脸皮也昧不了良心接下这个夸赞,也就老客户找她定制了几单,陆峙岳都要把她捧上天了。
“少来,你以后的孩子一定会被你宠坏的。”
陆峙岳不置可否,“这种事情是夫妻搭配着做的,靠我一人惯不坏。”
这几天汪晚凝和陆峙岳逐渐处成了轮友,和他说话放松多了。
她耸了耸肩,“那我不晓得了,我又不知道你未来妻子是什么样的……看我干嘛!我又不能给你介绍!”
汪晚凝脸上的抓痕已经变粉了,这样吓唬他反而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陆峙岳转过去忍笑忍得很辛苦。
汪晚凝毫无所觉,她盘算着多久才能重整旗鼓,这一次,她是靠她的实力,和所有被她征服的老客户崛起的!
而且一直住陆峙岳房子里她也过意不去,她要快点赚钱。
但待她摆脱了轮椅,第一通电话是警局打来的。
那两个男人说他们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结局也在意料之内,无非就是拘留和罚款。
一大早就喝醉了,但口齿十分清晰,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
这种事情不是她信不信来决定的,只能自认倒霉。
沈鸣这招确实高。
“难道没人看不顺眼沈鸣吗?”她是关店了,但沈鸣还过得好好的,他不倒霉她心里不平衡。
“也不是不行。”
以强欺弱很大可能是有私人恩怨,沈鸣确实可以期待一下。
汪晚凝只当陆峙岳在故弄玄虚。
“我出去一趟,见个客户。”
“张哥?”
“赵姐——”
……
汪家已经乱翻天了。
人没教训好,还丢了。
要是陆家联姻催得急他们一时还真交不出人来。
“老公别急,我已经请人去找了,谁知道她能这么大胆啊伤了腿也敢跳窗……”
“别跟我提那该死的窗户!我已经让人给钉牢了,绕房子一周全部加高了护栏!”
汪有为走来走去愁得头发掉了不少。
“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找着,等陆老爷子再问起来时我不好交代啊,除非……”
他看向汪千雪,又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