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雪被掐得下巴发痛，刚要斥责。
沈南星又捏着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唇，吻了上来。
分开时，透明的水珠线从唇缝流出。
苏明雪抬手擦了下唇，嗤笑一声。
掐住他的脖子，在沈南星惊愕的眼神中，重重吻了上去。
最后轻咬了下他的唇瓣才松开他。
“虽然我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但是宝贝，别再弄痛我了。”
“我只有你一个下家。”
苏明雪仰起雪白的颈，轻慢地说道。
沈南星眼神缓和下来，白皙的脸飘过一朵红云。
却又冷冰冰道：
“记住你说的，否则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丈夫。”
说完转身离开。
苏明雪烦躁地”啧。”了一声，就怪那条人鱼。
她对着化妆镜补了下口红，走出化妆间。
没想到外面已经大乱。
乱糟糟的人群人头挨着人头，往出口涌去。
地上躺着好几个吸血鬼的尸体，受伤的吸血鬼猎人被受惊的人群踩踏。
还有受了刺激的吸血鬼直接咬着人的脖子，红色眼瞳红的发亮。
肯定是姜栀引起的动乱。
不知道姜栀怎么样了。
她刚往人群中去。
手腕却被人攥住。
“夫人，快走，这里很危险。”
不知道陆时从哪里赶过来，白色高帽被挤掉了，白框眼镜也不知所踪。
过长的白色西装也被他撕扯坏了。
算了，姜栀应该不会轻易出事。
苏明雪和跟着陆时往前挤。
偶然一回头，她瞧见了逆着人群往化妆间赶的沈南星。
心下有点讶然。难道沈南星是折返回去救她的。
不过也许只是为了铃铛。
没时间细想，陆九也赶了过来，和陆时一起护着她，去往地下停车场。
车头却趴了一个人影，温辞捂着腹部，脸色苍白。
“夫人，救我。”
苏明雪愣住，温辞受伤了。
“陆时，把他扶到车里。”
苏明雪对刚要把温辞推下车的陆时命令道。
陆时一脸怒容地看向她。
“他对我有用。”
陆时蹙着眉，“为什么对你有用的都是男人？”
苏明雪管不了这么多，拉过一边的陆九直接热吻。
看得陆时脸涨红，咬着牙将温辞搬到了后座。
苏明雪这才松开陆九，她刚要往后车座走，却见陆九紧抿着唇，嘴角下垂。
绿色的眼眸，含着泪珠。睫毛飞速地眨动，竟是要落泪的样子。
好像很委屈。
苏明雪一下愣住，她刚才好像有点太过分了。
完全没有照顾到陆九的感受。
她抬手摸了摸陆九的金发，“抱歉。”
陆九沉默着摇了摇头。
慢慢将眼泪眨了回去，眼睛红红地走向驾驶座。
苏明雪坐到后座，看向温辞中弹的腹部。
他的衣服上被蓝色的液体浸透。
苏明雪眼神闪过惊讶，原来人鱼的血液是蓝色的。
上次在酒吧，温辞给她的酒根本就没有血。
这个骗子。
“陆九，不去医院，直接回家。”
要是被人发现温辞的血是蓝色的，又是一件新闻。
人鱼不像人类那般脆弱，应该可以多支撑会。
她拨通秦绪的电话，直接下达命令，“拿着医药箱来抢救一个中弹的人，地址我发给你。”
还没等秦绪回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点开微信，她定位发给秦绪，微信对话框还在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她直接打钱一万。
秦绪迅速回了个“ok。”的手势。
————
秦绪在抢救，陆时在一边气鼓鼓。
陆九低垂着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明雪打发他们出去。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没有伤到主要的部位。”
秦绪清洗着蓝色的血液，疑惑并惊讶地问着她。
“他是什么人？怎么血液是蓝色的。”
苏明雪如实说了，“一条人鱼，你不许说出去。”
秦绪微笑，“收了钱我当然会保守秘密。”
“不过我打车来的，能不能报销一下。”
苏明雪，“……”
“可以。”
秦绪弯弯眼睛，看了看温辞，开口道：“这人倒是很符合你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