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忆川把小宝哄睡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樱桃就在屋外守着。
“樱桃,你也去休息。”
“那小姐也早点休息。”樱桃不疑有他,与往常一样回屋了,陈忆川也照常回了屋里吹灭了烛灯,月光反射在桌子上,青玉色的令牌闪烁着光芒。
入夜,一个黑影落入院子,他在院子里停了一下,果断往陈忆川的院子而去。
屋子里的人睡的沉,丝毫没注意到屋子里进了人,黑衣人看到桌子上的令牌,眼中浮现出杀意,看向床上的少女。
没有犹豫,一剑干脆利落的刺过去:“叮”
黑衣人瞳孔一缩,身体快速后退,手边一空,桌子上的令牌已经被丝带卷走,月光下少女站在那笑吟吟的:“等到你了。”
黑衣人没有犹豫,迅速出了屋子,陈忆川迅速跟了出去,一交手,她就感受到了对方内力之深厚,以至于整个过程她都是被压着打的。
不一会儿,她身上就有了不少伤口,还有内伤:“想拿令牌,做梦,你杀不了我。”
黑衣人看了她一会儿,飞身离去,陈忆川松了一口气,脑袋一阵眩晕,她扶住旁边的墙喝下了解毒剂,眩晕感渐渐消失,她回房把伤口包扎起来,不得不说,这人下手很狠,伤口很深,短时间内好不了,而她也确定了一件事,陆宁川确实不是刺杀皇上的刺客,因为陆宁川那晚的伤口和毒跟今晚一模一样。
对方武功这么高,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确认无事之后,她才睡了过去,第二日,她照常进宫给陆宁川治伤。
她往他的头上施针,却在离开时被拉住,陈忆川一愣:“殿下,是疼了吗?”
“你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说话底气不足,你受伤了?”陆宁川皱眉。
陈忆川倒是没想到一个照面对方就能看出来:“回殿下,受了些小伤,不打紧。”
“不仅有内伤还有外伤,你的武功不低,能把你伤成这样的,不多,说说吧。”
她知道陆宁川已经猜出来一些了,于是不再相瞒:“回殿下,昨天微臣的儿子无意间撞上了一个人,一个令牌掉了出来。”陈忆川将青玉色的令牌递给陆宁川。
“昨天晚上,一个黑衣人意图拿回,我与他打斗了一番,对方武功很厉害。”
陆宁川摸索着手上的令牌,陈忆川能感受到陡然降下去的空气,陆宁川应该已经知道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这是南疆皇室培养的杀手组织,名为蝎子。”
“殿下的意思是提前进入京城的是南疆的杀手组织。”陈忆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度,杀手组织进入京城,目的不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嗯,令牌放我这,你多加小心,有事情随时差人进宫找我。”
两人说话间,治疗已经结束了,陈忆川知道他要忙起来了,于是起身告退。
她并未出宫,而是去了司药司,她要看看林清欢干的如何了。
“陆大人”她到司里,一些宫女行礼,她点点头走进正堂,就看见叶清欢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而离鸢在她旁边有些不耐烦,但是她看见陈忆川急忙起身行礼:“大人”
林清欢被声音惊动,她抬头看见了陈忆川:“忆川,你来了!”
“嗯,刚从宁王殿下那出来,就来看看你,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还需要慢慢学。”她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慢慢来,本来就很复离,杂鸢,我让你好好教林小姐,你听话了吗?”想起刚才离鸢的样子,她有些不快。
“大人,奴婢真的教了。”
“说实话”她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丫头明显在撒谎。
离鸢全身颤抖不敢说话。
林清欢拽了拽她的袖子:“忆川,算了,她是司里的老人,也帮了不少忙。”
陈忆川却是摇了摇头:“林小姐心软,可我不是,离鸢,再有一次,你可以试试。”
“是”
警告完之后,陈忆川又跟林清欢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她现在有些不放心府里,怕那人再找上门来,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对的,院子里,樱桃被绑在一旁,小宝在他手里控制着,陈忆川瞳孔一缩。
“阁下武功如此高强,何必多此一举。”
“我杀不了陆大人,只能这么做,令牌在哪?”黑衣人声音阴冷,听着就让人胆寒。
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真不巧,令牌已经在宁王殿下手里了。”
黑衣人目光一寒,显然已经知道身份暴露了:“那你可以去死了!”话落直接进攻起来。
陈忆川本身就打不过,现在还有不轻的伤,只能仓促应战,不是她不瞒令牌的事,而是她是宁王的人的事情京城人尽皆知,而这个南疆之人肯定也知道,就算是要瞒也瞒不住。
一掌被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