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上的明月。
“说吧。”
“说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昨天在禁闭室里的那一觉根本没睡好，醒了之后也没再睡着。
现在脱离了那个环境，反倒是觉得有些疲倦。
李锋瞧着她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对教官的样子，算不上轻视也算不上尊敬。
就是看着让他有点火大，但又拿她没有办法。
李锋咬了咬牙。
“昨天罚你禁闭，是我当时被气到有点上头，罚得重了点，这件事我向你道歉。”
顾宁昭挑眉，
“道歉？”
她倒是没有想到。
“既然是道歉，怎么不说对不起？”
李锋紧抿唇角，憋得鼻孔都撑大了，硬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对不起。
“如果不是诚心道歉，那就不必道。”
顾宁昭知道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的，最好面子。朝她这么一个军训新生道歉，如果不是有人说了他的话，他根本不会意识到。
而这个说他的人是谁……
顾宁昭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已有定数。
“我是诚心的。”
李锋长叹一口气，
“盛熠跟我说了，我也意识到昨天我确实是罚重了。你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一小姑娘，不是我手下的兵。”
“顾宁昭同学，我在这里真诚的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他还微微弯腰鞠躬。
这下是真的诚恳了。
顾宁昭眸光明灭，“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没事的话我走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
李锋连忙叫住她，“顾宁昭。”
她脚步一顿，侧身看他。
“你的确比我们基地里的大多数正规军人都要厉害，但你厉害的只是单人，若是团队作战，你赢不了。”
李锋顿了下。
“而且，你锋芒太盛，若是不加以收敛，不仅会刺伤别人也最终会刺伤你自己。”
“我之前邀请你加入我们，是认真的。只要你改变主意，所以可以来找我，或者找盛熠也行，我很欢迎你的加入。”
李锋眼睛亮着光。
顾宁昭却神色未变，“我还是那个答案，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