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萧索。
陈炎的身边还有五六名天王殿的高层管理人员，每个人都垂手肃立，默哀不语。
他们的眼睛里面全然都是愧疚和黯淡之色。
因为，天王殿已经元气大伤。
他们不少兄弟姐妹都牺牲了。
"殿主，对不起。"这时候，一名高层人员抬起头来，声音艰涩："是我们无能，辜负了您的期待。"
"别说这些，是我的指挥失误。"陈炎看着众人："我也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
陈炎是真的没想到，金国居然敢对天王殿出手！
"天王殿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苏锐
这个时候也来到了这里。
他看向陈炎。
这个天王殿的殿主，此刻看起来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眼眶凹陷，头发花白，脸颊瘦削，胡茬丛生，和平日里精悍干练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短短的半夜时间，让这位年纪轻轻便登临巅峰的枭雄失去了许多东西。
或许，这就叫岁月催人老。
陈炎没有说话，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
许久，陈炎开口道："天启，我们存活下来的兄弟还有多少人？"
苏锐说道："一百八十八。"
"一百八十八吗……"陈炎的眸光之中释放出了复杂而凌厉的光芒来。
随后，他低头，扫视着自己的这片基业。
"我们还剩下什么？"陈炎问道。
"我们还有天王殿的荣耀。"一名副官喊道。
这句话像是压抑许久了一般，终于爆发了出来。
这个曾经在华夏黑暗世界叱咤风云的男人，似乎有一些控制不住的哽咽之声。
他这一辈子，从未流过泪，更别提伤感与落寞了。
然而，此刻，他似乎是忍耐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忍住。
一百八十八名忠诚的下属。
这一战，他们数千人死了九成九，仅剩这区区百十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