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上得台面的,像女子出门从商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女子在外头抛头露面只有一个活计,那就是做花楼里的姑娘。
小蝶在不晓得安平遥有多大的产业之前,觉着女子们的归宿只是在家中相夫教子,草草一生罢了。
可是如今,她脑中忽然多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兴许,她努力一把也可以像公主似的从商呢?
不过,这想法她只不过是转瞬便抛出脑后,她现在连自己的安危都保护不了,哪儿还能想着从商呢。
她当真羡慕极了公主,公主也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女子!
‘阿嚏’
安平遥打了个喷嚏,她将鼻尖揉到微微发红,又凑到宁知跟前。
“啧啧啧,你是不晓得那几个小丫头怎么说的,我听着都觉得脸红,你们男子之间也真的有那种爱吗?”
安平遥在从那几个小丫头处离开后便来了厨房,准备找个吃食先垫垫肚子,没成想正好在厨房碰到宁知。
她又恰当的想起了方才那几名小丫头说的话,便本是好奇的问出此话。
“我又怎么晓得,你知道我心中没那种爱好,若真说我有什么爱好,那便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宁知淡漠回答,他对男子的龙阳之好研究不深,只是听她才说的话,也跟着想起了千媚从前纠缠他时的模样。
那种时候旁人会不会胡思乱想?
宁知脑子里乱糟糟的,觉着有很多新知识传输了进去,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们都是男子,怎么就不能了解了,你试着将自己放到那两人的立场上换位思考,给我说说呗。”
安平遥将一块桂花酪塞进口中,完全没打算放过宁知。
她从前对这种事也是不好奇的,但不知为何听到那几名小丫鬟的话后,脑中便时时刻刻想着。
她甚至也与她们一样觉得炽热和千媚很有可能有那么一腿,但她再怎么说都是知道真相的人啊。
炽热和千媚这几日走的近,也仅仅是因为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炽热这边。
知道千妹是来保护她的,他当然也不会像从前似的那么排斥了。
“别闹了。”宁知眉眼间满是宠溺的无奈,声音中也含了几分暧昧。
安平遥撅了撅嘴,不再言语,哼,他不说,她再偷悄悄听那几个小丫头说话便是。
男人,果真是什么用都没有。
入夜。
宁知与安平遥二人一袭夜行衣,偷偷爬上了方卫之房顶。
安平遥伸出手,掀开房顶上的一块薄砖,她刚把砖掀开便听里头传来了嘤咛声。
往下一看,下头的正是一男一女。
她挑眉,华闻这家伙表面上看不出来,没成想背地里是这么热情的一个人。
方卫之有这么热情的妻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他还非要去宠幸别人?
“别瞧了,脏了你的眼睛。”
宁知面露嫌弃的抢过砖,要将砖盖上去。
安平遥连忙将砖藏到身后:“我就只是看看而已,看看又没什么。”
她又将眼睛往下一瞥,这一瞥正好看到了床上那女子的面容,竟然不是华闻!
“宁知,快瞧!”她挤眉弄眼。
“这东西有什么好瞧的?”他完全不看。
“我原以为与方卫之在一起的那人是华闻,没成想不是,你快瞧瞧这个不要脸的!”
听到这句话,宁知屈尊降贵地往下瞥了一眼,下头的那个人确实不是华闻。
这安平遥面上神情实在是恶心,还带着那么一些的刻意,他看着就觉得想吐。
“少看点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若是你想看,下次我们二人面前直接放个铜镜便是,让你看个满意。”
宁知忽然说出这话,安平遥朝他狠狠一瞪,这人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她只是喜欢看别人的,可没有看自己那种独特的癖好。
“方卫之这人倒是个有意思的,表面上装的比谁都深情,实则背地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在与华闻撕破脸皮之前也没发生过如此放荡的事,难道真是开始放纵自己了?”
安平遥很是不理解,分明人设一开始就伪装的不错,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人设搞崩塌呢?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前的模样也都是装出来的而已,只有你们这些女子才看不出。”宁知悠悠说出此话。
他说完这句话迎来的当然是安平遥的白眼,她也看出来了好吗?没看清楚的只有华闻和原主!
不过,她现在占了原主的身体,从前的那些锅都是要背下来的,所以除了翻白眼之外也没什么好说。
“他此时已经彻底与华闻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