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确实做的不好,若是让现在的我再被追杀一次,我定会仔细缜密的研究好怎么出逃。”
炽热声音发沉的说出这话,他其实近段时间一直都在琢磨,夜里琢磨,白日劈柴的时候也在琢磨。
若是真的让他重回父皇被杀的那会儿,他可能会有办法躲过那些追兵,不用让心腹们全都自杀而死。
甚至,他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收,只能让他们曝尸荒野。
看着炽热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安平遥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这世上无后悔药可吃,我们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守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她这话说的语重心长,炽热有些微愣,他晓得面前这个女子是很聪慧的,在初次合作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是,他没想到,她竟活得如此通透,懂的也这么多。
他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仿佛升起了惊涛骇浪,确实,如果当时的他足够强大,就能保护住那些为他而死的心腹。
而心腹们,也算是爱他的人。
这种爱,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真正的大爱。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前我只是听过这个道理,如今可真算懂得了其中含义。”
炽热满是感叹的说出这句话,甚至还抱拳对安平遥做了个辑。
一位皇子做辑,可以说是极大的礼了。
安平遥倒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转头看向宁知,颇有些懵逼。
她刚才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句话而已,怎么这家伙就开始感恩戴德起来了?
不过人家这模样,她也不能说自己刚才只能是随口一说,只能这样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把他这话接了下来。
“你先下去准备,过会儿我们一起出发去高临。”她忙道。
她理不清楚炽热的脑回路,所以直接决定不与这家伙沟通就行了。
炽热对她的话很是听从,他直接转身离开。
他走后,一旁看着两人对话的宁知酸溜溜道:“他倒是很听你的话。”
安平遥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如今万事都需仰仗我,能不听我的话吗?”
炽热不愿去外祖家求救兵,所以来找她,可他们只是非亲非故合作过的关系。
她凭什么帮他?
他想必自己心中也清楚两人关系一般,所以这才乖巧了点,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再说了,那家伙如今晒得那么黑,她只是看着就没兴趣,更别说是有别的意思了。
“你分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宁知嘟囔了句。
安平遥愉快装傻:“你说的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话要说清楚,说清楚我才好回答你啊。”
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气的宁知肝儿疼,不过也能看得出来她对炽热仅仅只是合作感情而已,绝不会有其他。
所以,他话题一转:“刚才你拉着我的手,一副要将我许配给千媚的模样。”
安平遥听到这话后眼中笑意立马凝了起来,她刚才那么做的时候,就晓得宁知一定要质问的。
她轻轻拉着他的衣摆:“你是我相公,我又怎会将你许配给他人,难道我是脑子不灵光的吗?”
宁知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原来你还晓得我是你相公啊,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他这话说的很是阴阳怪气,安平遥靠在他怀中的脸上浮现出了呵呵冷笑。
看来这男人是非要拿着此事寻个说法了,她仰起头看他,被相貌迷了下眼。
他长得是真好看,即便是这个死亡角度都好看,事实上估计没几人能好看到这种程度。
从前他是傻子,她见他容貌好看,只觉实在是可惜。
如今他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她心倒是扑通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膛中跑出来似的。
她将刚才想好的措辞全都忘了个干净,心中默念一声果真是男色误人。
“我,我往后不说了成吗?”
她从宁知怀中离开背对着他,宁知不晓得她心中所想,见她这模样,觉得她貌似是生气了。
他很是宠溺的笑了下,他这个差些被许配走的人还没起呢,她先气上了。
他伸手轻轻从后背抱住她,贴在她耳边道:“这次的事变罢了,往后若是再如此,我定要好好教会你什么叫爱护相公。”
他声音中仿佛带着勾人的魔力一般,安平遥听着只觉浑身上下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连忙转过身将他推开,脸红的要滴血:“我晓得了,你,你别靠那么近。”
宁知颇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这是害羞了?
他很是欣赏她害羞时的模样,毕竟不常见。
感受着这人赤裸裸的眼神,安平遥则是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臭男人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