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顶峰,间桐雁夜将会被迫面对自己内心中最为丑恶的一面。
archer看着绮礼陷入思考的脸庞,露出会心的微笑。
“绮礼啊,你差不多也应该已经发觉了吧?这个问题真正的本质意义是什么。”
“……你说什么?”
“如果拿其他召主来问你同样的问题,你很快就会发觉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根本是白费功夫。但是关于雁夜,你却没有察觉出来。你放弃平时精准的思考,沉浸在无谓的妄想当中。你忘了这件事是多么没有意义,就算徒劳无功也不以为苦,这正是所谓的‘兴致’。”
archer摊开双臂,在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温情,反而像是个观察蚂蚁窝的孩子一样,绽放着纯真的喜悦光辉。
“好好庆祝吧,绮礼,你永不停歇的巡礼终于即将到达目的地了——你终于了解何谓‘娱乐’了。”
在如遭雷亟的颤抖之中,言峰绮礼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可在那空旷的灵魂之海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
想要看到妻子更加痛苦的模样——
想要让父亲体会到最极端的死亡方式——
对雁夜愿望实现后的难看结局倍感期待——
神明的劝诫已经无法阻止绮礼,终于他明白了,仁义与道德无法带给他任何答案。
最终,这个男人长出一口气,发出了抵达目的后略显寂寥,满是喜悦的叹息:
“这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到最后,虚伪的叹息声也停止了,神父打扮的男人干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哪怕笑得气喘吁吁也笑的不停:
“如此扭曲?如此肮脏?这真是言峰璃正所生的?哈哈哈哈,不可能、不会的!这是什么,难道我的父亲居然生下了一只四脚畜牲吗?”
“感到满足了吗?绮礼。”吉尔伽美什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问道。
“不,还没有。光是这样还不够。”
绮礼一边擦掉眼泪,一边摇头答道:
“我确实在这段只有探求的人生里找到了答案,这是很大的进步。不过,这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答案只是突然扔到我面前,解答的过程或途径都被省略了。这样叫我怎么能接受呢?”
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神父脸上带着微笑,抬起右手。
是因为过分的喜悦让他忽略了手背的疼痛吗?不知在何时,他的手上重新出现了象征御主的令咒。
“导出我这种怪异存在的方程式应该是某种明确的道理,就存在于某处。不,一定要存在才行。我必须去追寻、探索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而这场圣杯战争中,显然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面对言峰绮礼重新参战的宣言,archer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看不腻……看来本王的拔苗助长也值得了。不过绮礼,你马上就会遭遇一个大麻烦啊。”
archer笑了一阵之后,在他血红色的双眸中浮现出狡黠却又邪恶非常的危险眼神。
“如果你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参加圣杯战争,远坂时臣也就成了你的敌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任何武装,就这样赤手空拳与敌人的从者共处一室。你不觉得这个状况很危险吗?”
“也不尽然,我已经盘算好要如何讨饶了。”
“哦?”
archer兴趣盎然地眯起眼睛,绮礼则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
“既然要与时臣老师为敌,我也不用再包庇他的谎言了——吉尔伽美什,我就把你还不知道的圣杯战争背后的真相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