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的目光继续落在摊位上,看到一味不常见的药材,她空间里没有的,她刚想上手去仔细辨别,却被王二一把打在手背上制止住。“不买不能摸,就只能用眼睛看,不过说实话,这味药材我也是头一次采到,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知功效。这位小公子若是能猜得出这药草的名字,我王二可白送你。”
王二倒是没有用力打她,孟晚棠也没感觉出来疼,既然卖药草的不叫她上手摸,她便将手收了回来。只是某人不高兴了,楚凌轩强压下要将王二手废掉的冲动。
主要也是小姑娘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湿漉漉的眼神略带乞求,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就没有惹事。
孟晚棠不上手摸也能猜得出来这味药材的名字。“我确实是知道这药材名字,我若说出来。你当真送我?咱先说好,不带耍赖的。”
“小公子当真能猜出来?你放心我王二说话一言既出,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王二拍着胸脯保证着。他这其实也不算亏,深山里一处树下有不少这种药材,只是他不熟识药材的名字和用途,也不敢瞎卖。就怕万一是有毒的,卖出去服用后出了事,来找他赔钱,到时会很麻烦。
这也是为何方才孟晚棠伸手想要触碰时,被他阻止了。就有那种心思不正的,专门触摸药摊上不常见的药材,硬说中毒身子骨不舒服讹诈钱财的。
王二不知这药材有毒没毒,他也不敢随意卖,这才说谁能猜出来,他就白送给谁这味药材。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中不乏也有懂医术的,却是没见过这味药材,他们看孟晚棠年纪不大,不信她能猜得出来。“小兄弟,你年纪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吧,不懂就别瞎说,药材这事是大事,不能随便开玩笑。要是你说错了药材的名字以及用途,到时被人错服,轻则耽误人家治病,重则用错药闹出人命,不是会遭报应。”
孟晚棠听这话也是无语,她已经见过太多次说她年纪小啥也不懂的了。谁规定就得年纪大才懂得多,她天赋异禀不行吗?
“我会些医术,擅长辨别草药,不巧还真就知道这味药材名为鸦胆子。功效治疗痢疾,还能清热解毒。”孟晚棠缓缓开口。
王二听后半信半疑,场上懂药材的人也不服气,凭什么他们都猜不出来的药材名字,会被一个小公子猜出来。“反正场上也无人能猜出来这味药材名字,就算你胡说一个也没人知道。而你会白得到这药材。”
孟晚棠又是一阵无语,怎么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我能保证我说的是对的,你们要是不信,可将安庆县最出名的大夫找来验证一下。”
场上无人应声,也是嫌麻烦,不愿白跑腿。
这时楚凌轩适时开口。“我叫我的人去医馆请大夫过来验证。”
影七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方便行事,他吩咐朱雀去了。
暗卫的办事效率向来快,这不都不管老大夫同不同意,拽着人一路飞奔回来,老大夫一把年纪身子骨都要被折腾散架子了。
终于停了下来,老大夫大口喘着粗气。王二趁着这功夫将事情同老大夫说明。
老大夫歇过来后也来了兴趣,他仔细辨别鸦胆子这味药材,发现并不常见。甚至他都没见过,身为安庆县知名的大夫,他也不好当众说他不识得。“老夫看着也像鸦胆子,不过还不能确认,不知场上有没有人拉痢疾,愿意现场服用一下这药材的。”
不得不说老大夫这想法的确不错,倒时要是痢疾止住了,不就说明这药材的功效确实如小公子所说。
只是有人愿意冒着中毒的风险站出来试药吗?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有一中年男子捂着肚子站出来。“我来试,我体质好不怕中毒,我拉痢疾已经有三天了,再拉下去整个人都虚脱了。实在不想拉了。要是这药材能止住痢疾,那可太好了。”
“你当真不怕中毒,咱事先说好,要是你服用后中毒可赖不着我,场上这么多人都能给我作证。”王二还是心有余悸。
中年男子肚子绞痛,捂着肚子好像又想拉,极力忍着,憋红一张脸。“你放心吧,我就算被毒死也不是你的责任都是我乐意。别磨叽了,快将鸦胆子给我服下。”
王二听他这么说,方才将鸦胆子给中年男子服下。
王二以及场上众人都盯着中年男子看。
中年男子服下鸦胆子后,肚子绞痛的毛病很快就被缓解,他也没有想要拉痢疾的冲动,手也不用捂着肚子,人也精神了不少,高兴的在原地蹦了两圈。“我好了,不拉痢疾了。这鸦胆子对痢疾有奇效,比别的药材效果好。”
王二听他这话松了口气的同时,面露喜色。“你服了这药材后止了拉痢疾,那说明这药确实是叫鸦胆子,如小公子所说,对痢疾有奇效。小公子这鸦胆子白送给你。我说话算话。”
孟晚棠也不客气,这是她应得的,将鸦胆子全都收了起来。随后她想到什么,找来纸笔在上面画了紫荆藤的药草长相,将纸塞到王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