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身子骨向来强壮,这么点小伤压根不用修养。”春荷一听主子说叫她在榻上躺上三日,她就挣扎着想要起身,主子出门可就带了她这么一个丫鬟,她要是卧床养病,那平日里谁来伺候主子。
孟晚棠见状赶紧将春荷给按回榻上重新躺好。“你老实躺好,不要乱动,免的伤到骨头造成骨折,还要多躺些时日。春荷你就别逞强了,我这么大个人,不用你来伺候,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你的病。过几日药材送来,咱们也该回程了。”
影七不放心春荷还未离去,听到这话也在一旁附和。“春荷你就听你家主子的话,把身体养好在下床,免的落下什么病根。你要实在不放心你家主子没人伺候,我临时雇两个伶俐的丫鬟过来伺候。”
主仆俩听这话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孟晚棠同意下来。“影七就按你说的去办。没想到你个大直男还挺会关心人的。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暖男。”
影七不大好意思,他也只是对春荷细心,也是在方才将春荷抱起来,看着小丫头窝在他怀里,身体软软的,他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来。
春荷只要一想到之前影七抱着她,就莫名的脸红心跳。
孟晚棠眼尖的发现春荷红了的脸,再看影七同样望着春荷出神,只觉这俩人有戏,她看破不说破。
楚凌轩从刑场上离开,回到官府,听闻林央求见他,原本他是不想见的,后来听周易说林央有要事找他,他也就叫人将林央带进来。
林央一见到轩王就跪在了地上。“求王爷给小女做主,知州威胁我父亲,强迫于我,还逼着我给他跳脱衣舞,我若不从,就要将我父亲革职查办,把我们全家都撵出安庆县去……”
周易听的气愤不已。“知州竟强抢官家之女,实在是可恶。”
楚凌轩这两日叫影七调查知州,找他触犯律法的证据,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状告知州。“林央你起来说话,本王会叫人查清楚,替你做主。不能仅凭你一言就判知州有罪,免的知州倒打一耙,反倒说是你有意勾引。”
周易想到知州的无耻,轩王说的这话极有可能。“王爷此话有理。林姑娘也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别打草惊蛇,不然真怕知州会伤害你。”
林央连声点头,能和知州抗衡的只有轩王,她趁着轩王在此,才想着尽快过来,一旦轩王离开安庆县,她才真是状告无门。
两日后,楚凌轩收集到知州的犯罪证据,打算回京后写个折子上奏皇上,倒时由皇上来处置知州。
前县令斩首这日,楚凌轩叫孟晚棠到现场来看,给她设置了专座,春荷也养的差不多,也要跟过来凑热闹,站在孟晚棠身后,既兴奋又害怕。
楚凌轩一声令下,扔了个斩首的木牌子到地上。“斩!”
只见拿砍刀的壮汉手起刀落,前县令的人头就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轱辘到地上。
孟晚棠身为中西医结合的大夫,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人头被砍下,不得不说挺震撼的。她看的脖子一紧,忍不住往她的脖子上摸了摸,还好还在。
春荷也是头一次看砍头,吓的没忍住惊叫出声。“啊!”
影七听到这声音朝着春荷看过去,春荷感受到影七的目光,只觉丢脸,赶紧将嘴巴捂上。
影七竟觉有趣,低低笑着,春荷这丫头胆子小小,还要来看砍头,真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楚凌轩的目光落在孟晚棠上,他的小姑娘胆子大的很,丝毫没有因这血腥的场面而害怕,眼睛亮亮的,似乎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安庆县的时光又过了一日,到了药农和孟晚棠约定交货的时间。上午是第一批药农交货,来了有五位药农。孟晚棠势必要清点药材的,以防药农以次充好。
她提前就请来了安庆县最大医馆的三位坐堂老大夫,给了他们高价,叫他们帮忙来清点药材。
药农也是认识这三位老大夫的,没想到孟晚棠想的这么周到。他们本就打算在药材里混些品质差的,这样利润还会更高。“孟公子还请来三位老大夫检查这数十箱药材,难不成是信不过我们?孟公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药农最是讲求诚信,不会出差错的。”
孟晚棠不为所动,她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有句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安庆县的人本就会欺负外地富商,她谨慎些也是应当。“既然你们讲求诚信,为何会害怕我叫人来检查药材?莫非以此充好了不成,你们越是阻拦,我这心里就越是不踏实,这药材是非查不可了。”
五位药农闻言面色都不大好看,也知道阻拦不成,只能盼着孟晚棠查不出来,反正看她也是不大懂药材的,不一定能看出来药材的好赖,不过是个药商而已。并不知道她是位医术精湛的大夫。
孟晚棠亲自打头阵带着三位老大夫查验药材,以防他们放水。毕竟都是安庆县的,药农和老大夫之间也有往来。起初老大夫查的并不仔细,确实打算差不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