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静更加无语,她觉得这个人脸皮绝对是厚道一定程度了,她都说了不想听了,他却还是开了口,而且直接向她跑出了一个大馅饼,勾起她的好奇心。
“是不难看出,他对你厌恶的很!”程宁静低下头,耿直的说道。
马父点了点头,“是我对不起他和他母亲……”
马父告诉程宁静的,无外乎是一个在她看来很狗血的故事。
程宁静听完才知道知道,马修远原来跟的是母亲的姓,
马修远的母亲马宁秋,在读大学的认识了他的父亲顾鸿,就是她对面的马夫,两人同级同班,日久生情。
后来顾家在生意中遇到了危机,家中安排他联姻,顾鸿被迫和马宁秋分手,在家联姻的对象结了婚,获取了女方家族的鼎力支持,重新在商场站稳了脚跟。
马宁秋伤心之下,去了美国留学,但是心里一直放不下顾鸿,通过同学陆陆续续知道他的消息,比如他第二年就出生了一个女儿。
五年后,顾鸿去美国出差,和马宁秋偶遇,初恋情人想见,彼此心中都还有情意,都认为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知道是为了弥当初的遗憾,还是情不自禁,于是,干柴烈火之下,就有了马修远。
顾鸿回到国内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他在国内发展顺利,家庭也很和睦,但是马宁秋那边又有了孩子,他纠结再三,决定劝马宁秋打掉孩子,两人的情缘就算了结了。
但是马宁秋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顾鸿,不会爱上别人,坚决不把孩子打掉,而是回了国内她的家中,希望用她父亲的权力帮助她得到顾鸿,她认为以前只有她自己,她没关系,但是现在他们有了孩子,她不想让孩子当一个私生子。
这是,大家才都知道,她是有权势的高官之女,家中看女儿怀了有夫之妇的孩子,而且顾鸿还不离婚和他们女儿结成连理,就利用手中的权势对顾氏出手,打压他的生意。
但是顾鸿在妻子的帮助下,将家族产业的中心转移到了国外,高官鞭长莫及,而且,女儿难产,再生下马修远之后,用仅剩的一丝精力请求高官放过顾鸿,在得到高官肯定的答复后,撒手而去。
鞭长莫及的无奈,失去女儿的悲痛,让高官将把希望放在马修远的身上,让马修远从小就厌恶他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被查出隐藏性先天性心脏病,也就是说,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期。
医生断定,他活不过30岁。
程宁静端着咖啡的手抖了抖,想起马修远苍白的脸色,阴柔的眼神,还有他孤独的身影,觉得很心疼,他大概是她认识的人当中最惨的一个吧。
她在看向顾鸿的时候,眼睛上已经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地不满,但是,她不是这场悲剧的直接人,她没有资格去评说谁是谁非。
顾鸿是商场上的老油条,自然轻易的捕捉到这丝不满,但是却不以为意。
“老爷子去世后,马家的人就不大愿意管他了,这才联系了我,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样的选择,但是看到有这么一个儿子,觉得很欣慰,我想让他认我,但是,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成功,修远见了我就如同见了敌人一般。”顾鸿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从不接受我的帮助,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他很孤单,而你,是我知道的,他的第一个朋友,所以我希望可以拜托你以后多陪陪他……”
程宁静觉得马修远是那么无辜,上一辈的纠葛错误,仿佛全加诸到了他的身上,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伤心吗?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她竟然没有去病房陪他,而是在这里听令他伤心绝望的事情。
她三口两口的杯中的咖啡喝完,然后拎起她的包站了起来,“物质上,他可以自力更生,精神上,你给的是更加绝望,如果我是马修远的话,我也恨你!”
程宁静说完,转身就走。
她回到医院,在马修远的病房门口发现了顾鸿刚才送的保温桶,她好毫不犹豫的拎起来,然后扔进了走廊里的垃圾桶里。
刚推开门,马修远的目光就望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怎么会呢,刚才说了,我只是出去一下,就算要走的话,我也会跟你说一声的。”程宁静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好。
“顺便告诉你一声,刚才那人给你送的保温桶,我帮你扔进垃圾桶了,里面的鸡汤油腻腻的,看了就让人恶心,明天亲自给你熬好喝的鸡汤!”她挥了挥手,爽朗的说道。
“谢谢,我刚才拜托护士给我扔了的,没想到给我放门口,还好有你!”马修远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眼光黯淡了一些。
他想起了方才顾鸿跟他说的话,他在他床边坐了半天,才告诉他,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想要来医院看看他。
他听了之后差点想要吐,姐姐?他们从未谋面,来医院看他什么,是看他羸弱不堪的身体,还是孤独的一个人生活的